陶清风并不敢多想,不去想刚才严澹喊好几声“广川”,紧接着就是“别死”,陶清风觉得那是不可能。但他也没有乱动,乖乖地任严澹抱着,还安抚般地拍拍他背,希望严老师早点睡安稳。
可是严澹这个抱着他睡着姿势,陶清风原地不动会儿,只觉得腰背都撑得十分吃力,毕竟是那重身躯,虽然严老师算是坐在床上,但半个躯体重量全托进陶清风怀里。
陶清风试图小心翼翼地,从严澹双手里,让自己脱身,对方手却依然抱得那紧,点空隙都不放。陶清风又怕吵醒严澹,只好寻思着,找个角度,缓缓侧身倒下去,让严澹侧躺在床上,自己也只能侧躺在他对面。
只是这个侧卧姿势,严澹好像更依赖陶清风,他双手抄进陶清风腋下抱得更深些,仿佛找到块大型抱枕。严澹头也从陶清风肩上蹭进他怀里,靠着更暖和地方。
陶清风别无他法,严老师要把他当枕头就当吧,左右自己欠严老师怎都还不清,严澹要对他做什,他都不会拒绝。除非——
念想,去回答他,回答那个并不知道究竟是谁他。
“在。”
陶清风闭上眼睛。
猛然地,他忽然被个温热身躯覆盖,严澹在梦中坐起来,边口中喊着“别死”,那口吻尤其慌乱痛切,边抱紧陶清风,那用力不愿松手,像是要把他深深嵌入胸膛。
陶清风被勒得有点喘不过气,他看不到严澹脸,只感觉得到他头搭在自己肩上,两只手穿过腋下环在腰间,严澹身上还带着酒香。
陶清风忽然僵,严澹手上抱着,还没消停,他双|腿也八爪鱼般地缠上来,条腿甚至试图挤进陶清风腿间。陶清风本来是由他折腾,却不妨被某个火热硬物抵到胯间……
酒,真是个祸害。
陶清风满脸通红,被抱得那紧他倒是无所谓,可是被那个东西抵着实在太尴尬。可是如果现在挣扎摆脱,严老师肯定会被弄醒。
严澹醒之后明白这缘故,肯定更尴尬吧。陶清风不愿让对方再为难,他挣扎也不是,不挣扎也不是,只好浑身僵硬,动不动地躺着
“严老师?”陶清风试探着喊声,想知道他到底是在做梦还是醒来。
严澹意料之中没有回答他,入睡呼吸声在他耳边有规律地喷着。
陶清风叹口气:严老师这是做梦吗?严老师那沉稳个人,竟然会在梦中,bao露出这种程度慌张吗?陶清风没有自大到觉得严老师是梦到自己,毕竟“小陶”对于严老师来说,应该只算个新交朋友吧?
虽然严澹是担心过自己有z.sha倾向,但自己既然做保证,严澹应该不会在梦里还如此失态地担心吧?
那天和严澹第二次偶遇,是在公墓,陶清风心想:严老师此刻梦到,慌乱地喊着“别死”,大概类似少年时失去亲人这种角色?只有那种年纪,把心事才会把人打回原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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