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
路上也特别怪，陶清直在到处看。不是在看她，就是在看附近
环境。五点多街上没有多少行人，天色也没大亮。但还是有寥寥出租车。
沈大娘印象深刻是，当她拦下出租车，车驶过来时，陶清竟然后退两步，险些倒退跌倒，死死地盯着汽车。像是头虚弱绵羊，偏偏不认输地盯着狮子。
沈大娘本来就对陶清不亲自开车感到奇怪，也对他看个桂花要拉着自己带路觉得费解。但是看到陶清好像在害怕汽车，才醒悟般想：小陶哥这是又受
什
刺激，对汽车有什阴影吗？
当明星，也是不容易。沈阿姨想着：说到底，他才二十岁，却已经在娱乐圈里打滚那久。平时脾气,bao躁也情有可原吧。她有个儿子和陶清同岁，在外打工。哪怕是陶清偶尔脾气,bao躁，她也很善良地包容。
“汽车……”陶清自言自语，终于还是坐进汽车里。
怪，平时都叫她大妈，不过，她心大，懒得纠结这种鸡毛蒜皮小事。
陶清歪靠在椅子上，表情非常复杂，脸上出很多汗，眼神迷茫困顿。在沈大娘把早餐端上来给他吃这段时间，他直是副魂不守舍样子，好像下秒要昏过去，又好像下秒就要哭出来。
他看着沈大娘，声音很轻：“年岁几何，帝飨何人，受寿何久？”
沈大娘哆嗦句：“说，说人话？”
他怔下，好像陷入某种冥思，半响轻道：“无，无事。在下……背，背，台词。”
路上句话不说，陶清在汽车里全神贯注看着窗外风景。到地方该付钱。沈大娘是不必出这些花销，陶清呆愣片刻，在身上摸出钱包。手脚笨拙地打开，把大把钱抓出来，迟疑地往司机那边塞。
说出这几个字时，他表情格外扭曲。
沈大娘不懂，只是觉得，陶清那时候眼神，就像是她刚才调鸡蛋，蛋清蛋黄被打浑模样。
然后，沈大娘收到在陶清家工作年来，第个礼貌笑容，和句好像走投无路孩子才会说出恳求语气，纵然内容有点奇怪——
“……可否，观，桂花。”
沈大娘只知道最近南沙淀有个公园，公园里有桂花树，随即就被陶清副溺水人样子拖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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