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守在边上,帮着追问:“会难受吗?”
“不舒服是难免。”
医生点点头:“高热时候身体感觉不明显,退热过程反而要难受些,尤其在38℃附近范围,身体不适会比较严重。”
医生想想,大致介绍:“可能会有头疼,身上酸痛乏力,畏寒,有些
“很喜欢你带吃东西,喜欢你带做事。你恶作剧,其实并没有生气,只是喜欢你闹。”
霍阑几乎说不下去,哽声:“――”
梁宵喘得有些呛咳,霍阑小心地替他轻轻拍抚,叫梁宵靠在自己胸口。
霍阑低头吻他:“很想你。”
梁宵再撑不住,死死埋在他肩头,放声痛哭-
梁宵又要咬手腕,被霍阑轻轻拢住,把他揽在自己颈间。
梁宵挣扎半晌,被他牢牢箍在怀里,无从下口,用力咬住霍阑肩膀。
梁宵打着颤,胸口激烈起伏,支离破碎哽咽声终于再压制不住,断断续续从喉咙里溢出。
霍阑阖上眼,遍遍顺抚着梁宵脊背,静半晌,尽力稳着手替他小心拭净眼泪。
“也想。”霍阑喉结哽下,“家还在。”
“不闹……”
霍阑胸口疼得几乎喘不上气,阖上眼睛。
在江南,小梁宵很喜欢惹他生气。
每次都胡闹折腾,真把他惹出脾气又耷着头可怜兮兮地认错,转着圈把他从门口哄回来。
少年霍阑后来也隐约被拐出些脾气,学会被闹得实在头疼,就放下笔去拿外套,作势要走。
不管不顾痛哭过场,梁宵终于摆脱这些年噩梦纠缠,在霍阑怀中逐渐平静下来。
烧不难退,只是这些天梁宵心里都积着事,越攒越多无处排解,终于找到缺口举反噬,轰轰烈烈折腾得格外难受。
霍阑始终牢牢守着他,冷敷降温喂水喂药,守到凌晨,梁宵身上高热终于开始渐渐回落。
“问题不大,烧褪到38.5℃就不用再给药。”
医生仔细检查过,松口气:“慢慢退热,以物理降温为主,多喝些水。”
“家还在,不放心留给他们,都带回去……就在别墅。”
霍阑不知道他能听见多少,贴着梁宵耳畔低声说给他:“拍完戏,们就回去。”
“有个池塘,叫他们养鱼,都给你钓。”
霍阑:“想叠多少纸飞机就叠多少纸飞机,不破坏环境……好看。”
霍阑阖上眼,嗓音发哑:“那天晚上就觉得很好看,只是因为要面子,不肯和你说。”
小梁宵每次都断然认错从不走心坚决不改,每次不让他走,翻来覆去都是这句。
“你闹。”霍阑用力揽住他,哽声,“你闹,不走,不会走。”
霍阑不知道他梦见哪次,尽力回忆着,哑声解释:“出门是去买东西……你想要什,去给你买,你不要怕,很快就回来――”
梁宵被梦境现实死死逼着,蜷在他胸口,终于崩溃:“想家……”
霍阑脑海中嗡声,心里疼得几乎失去知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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