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剧本里其实并没孑然身到这个地步,云琅并不知道,当年被他随手抛个栗子砸中小皇
这幕是云琅逃亡时因病困在破庙,遇上京师忽然戒严,鸦雀无声钟鼓不鸣,直到凌晨,城内寺庙宫观忽然响起长鸣钟声。
钟声绵延,先帝驾崩,边境急传金鼓,狼烟隐约有再起之象。
云琅原本已病得昏沉命在旦夕,在破庙里硬生生呛出口血,爬起来,拿最后块贴身玉佩换副药。
没有锅煎熬,他口口嚼碎硬吞下去,步步走回京城。
“先帝是这世上唯还牵挂他人。”
副导演诧异:“您怎知道?”
“宋导在筹拍年底冲奖戏,要和靳导借调摄像和美术。”
副导演实话实说:“陈老师档期紧,不定有时间,还在协商……”
梁宵揉揉额头,接过止咳糖浆几口灌下去,换瓶水漱漱口。
人尽其才,物尽其用。
意思,解释:“看页少页。”
梁宵含着温度计,嘟嘟囔囔计划:“共九十页,三天看页,可以看两百七十天。”
段明已经习惯他这个什都屯毛病,依然忍不住吐槽:“从前有只松鼠,捡来种子不舍得吃,还怕别人发现,全挖坑埋地里藏起来……”
助理听十来遍这个故事,从手机游戏里抬头,高高兴兴接话:“后来它在片小花园里饿哭。”
梁宵:“……”
副导演跟着听编剧讲析,帮他转达:“他们家罪是确实,轻易赦不成,这些年如果不是先帝派人暗中护持,他也不能逃得这顺利。”
副导演:“先帝遗诏里,特意说要大赦天下。”
梁宵点点头:“他原本也会被无罪赦免。”
“但即位新帝要斩草除根,将他排在大赦之外。”
副导演点点头:“先帝也不在,这世上就彻底只剩他个。”
别不清楚,感冒干脆就让他咳天这种主意,就无疑是当初让江平潮哭整整个星期宋导能想得出来。
“没事。”梁宵清清嗓子,感觉好不少,接过道具血袋,“下场戏有要求吗?”
副导演愣愣:“什要求?”
梁宵拿不准靳导宋化到什程度:“比如吐血时候,第几秒开始,从哪边嘴角,血要溅成什形状……”
副导演听得肃然起敬:“没有没有,表现出心神动荡就行。”
梁宵跟着两个单身到现在人说不清楚,抱着日记,摸出块糖塞进嘴里。
剧组这几天戏不重,大都是些不得不拍又没什近景过渡,对体力要求不高,拍起来倒也不算多难。
梁宵正好赶上小侯爷病倒在破庙里情节,半真半假咳嗽天,下场时几乎已经有些说不出话。
“辛苦辛苦。”负责排日程副导演在场边迎他,给梁宵送润喉糖浆,“最后场,咳完就完……您休息下。”
梁宵原本还没多想,看着提前备好药,隐约觉得不对:“靳导这几天是不是跟宋祁导演聊过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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