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来梁先生要怪他轻薄,他不会给自己推辞解释。
梁宵已经忘自己在保姆车上信口开河,担心霍阑把自己绕死在什地方,满腔担忧去摸电话,想叫管家过来应急:“证明什?没事儿啊,好好,霍阑――”
梁宵话音骤停,被霍阑握着手腕,覆在眼前。
为叫他方便摸索,霍阑上身已经压得很低,身上睡衣扣子已经被他全解开,柔软垂坠布料敞开着,露出强韧胸膛。
梁宵觉得自己可能是确实做梦。
醒来之后,就会发现切都是假,所有温情都会回归现实,所有幻象都会烟消云散。
他不想让梁宵也困在这种死局里,静半晌,睁开眼看进梁宵眼底,低声保证:“是真。”
梁宵皱下眉。
他隐约察觉到霍阑仿佛进什死胡同,有些不放心,撤开手:“知道。”
梁宵抬手,覆上霍阑眉心,轻轻摩挲下:“怎?是心里难受吗?跟说――”
梁宵心说废话还不是为轻薄你,话到嘴边堪堪咽回去,勉强笑下,趁他不注意手上加快速度:“还不困……”
霍阑心神全在他身上,并没察觉自己身上异样,看着梁宵泛白唇色,轻轻摸摸他头发。
这些年来,霍阑并没几天真正睡得好过,比任何人都清楚睡不着是怎回事。
阖上眼,过往就会翻腾着搅人心神,压制不住。
夜不成寐,寝不安席。
梁宵浑然不知自己又往他胸口捅把刀,还在趁着摸袖子路往上,已经摸到霍阑肩头。
霍阑俯身,由他乱摸着确认:“是真。”
梁宵已经确认是真,但决定不放过这个机会,继续往上摸,顺着霍总衣襟路碰上领口。
梁宵今天已经够辛苦,霍阑不想让他费力,肩背又往下倾倾:“都是真。”
霍阑用力阖下眸,低低出声,近乎承诺:“在,陪着你,不会走……”
刚被霍阑在车上拿胸口暖着,梁宵其实就只是忍不住心生歹念,满打满算,无非想趁乱摸霍阑把。
没想到
霍阑阖紧双眼,肩背无声绷半晌,握住他手:“可以……”
梁宵彻底不放心,皱紧眉:“可以什?”
霍阑:“可以……证明。”
虽然他并不很清楚,为什要证明自己是真,就要亲梁宵下。
但……如果这样能让梁宵相信。
梁宵曾经托管家问他,睡不着是不是因为潜意识抗拒睡眠。
“不是。”霍阑说。
梁宵愣下:“不是什?”
霍阑阖上眼。
不是抗拒睡眠,是抗拒睡醒。
梁宵屏息凝神,不着痕迹解开他颗扣子。
霍阑定定凝注着他,声音哑下来:“你信。”
梁宵愣愣,手上本能地继续跟扣子缠斗,迎上他视线:“信啊。”
“直都信。”梁宵迎着他眼睛,正色诚声,“霍阑,没不信过你。”
霍阑并没被他说服,瞳底湍流未歇,嗓子哑哑:“那你为什睡不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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