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宵演天戏,没来得及休息片刻,就又出这种事。
折腾到现在已近凌晨,梁宵自己没察觉,脸上已经白得厉害,唇上没多少血色,心率也并不很稳。
霍阑不放心,将他仔细安置妥当,掩好被角,左手垫在他脑后。
梁宵有阵子没被他们霍总托头,从墨西哥卷里探出只手,拽住霍阑袖子,试试触感。
霍阑轻蹙起眉:“怎?”
梁宵进门时并没细看过侧卧,愣半天,忽然隐约猜着怎回事,由他拽着不放手,探过去推门看眼。
侧卧和主卧不样,并不是标准酒店格局。
衣架上挂着几件他衣服,小书桌上放留在别墅里那份剧本,床上是格外熟悉枕头被子,并没严格叠起来,稍乱地随手堆在床上。
他临走随手给霍阑折那两把小伞,其中个在办公桌上,他已经看见,另个就摆在侧卧床头。
酒红色绒衬底托,照个格外漂亮玻璃罩。
霍阑隐约被他说服,但又隐约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,沉吟着垂眸。
梁宵叹口气:“朝被蛇咬,十年……”
霍阑:“好。”
梁宵松口气,立刻抖搂掉身黯然:“言为定?”
霍阑凝注着他半晌,看他眼底光芒重新亮回来,唇角不自觉抿下,点点头:“好。”
,低声:“要怎治?”
梁宵:“心病还须心药医。”
“从源头上解决问题,换个地方住。”梁宵气呵成,“看您这儿刚好有个侧卧……”
霍阑:“……”
梁宵飞快补上:“其实样。”
梁宵没立刻回话,仔细摸摸霍阑袖口。
他们霍总在认定两个人是家之后,简直进步斐然。
梁宵被斐然得有点恍惚,摸索着喃喃:“确实是真吗……”
霍阑心里疼,低声:“是。”
梁宵被戳得几乎站不住,深呼吸几次,嗓子哑得几乎说不出话:“怎……”
霍阑对自己严苛得近乎刻薄,平时并不轻易进这间房。
现在梁宵来,霍阑想想,自觉能放松晚,引着他起到侧卧床边:“睡吧。”
梁宵心神还没定,恍惚着被他揽着,格外小心放在床上:“就,就睡吗。”
霍阑摸摸他额头:“你很累。”
梁宵欣慰不已:“那跟段哥说,把行李――”
霍阑握住他手:“不急。”
梁宵微怔:“啊?”
梁宵今天冻透,又折腾得够呛,身体毕竟还没养回来,在门口说这几句话,手就又隐约发凉。
霍阑将那只手拢在掌心,慢慢焐着:“住下就好。”
霍阑蹙眉:“怎样?”
“您在主卧,在侧卧。您去晨练吃早饭时候还没醒,等下戏回来,您多半已经休息。”
梁宵刚在浴室仔细做计划,很有把握:“花叶朝夕不相见。”
霍阑没想过这个办法,闻言几乎忍不住有些意动,尽力压下念头:“会不会……影响你?”
梁宵坚定:“见不着您就不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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