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导演点点头,翻剧本:“当年同戎狄和谈,他坐镇边境,嫌边境苦寒烦得不行。还是皇上赐至宝白狐裘,才把他
外面四处搜索逃犯,宫中反而灯下黑,没人想到被通缉死囚竟然还敢往回闯。
等到察觉衣服失窃非同寻常,暗卫仓促追出来,云琅已经又回趟贴着封条破败王府,翻出自己那杆白蜡枪,策马出京几十里。
……
众人三言两语理清剧情线,摄影等在边上,等梁宵有感觉,就直接换衣服定妆。
“他直傲。”编剧说,“不是心高气傲,是真目中无人。”
但云少将军规矩大过天,哪怕已经身罪孽生死线,也绝不肯穿着破布条赶赴边疆。
这段并没在剧本里细表。梁宵想想,点头:“所以去买套……”
“小侯爷看上东西,从没亲自买过。”
编剧:“回皇宫抢。”
梁宵:“……”
“先帝在位,他虽然要隐瞒身份,但并没有性命危险。”
这段,云琅虽然戴罪逃亡,但骨子里清贵依然抹不掉,即使东躲西避,也依然尽力叫自己衣着整洁得体。
梁宵点点头。
副导演给他看几套朴素寻常衣物,又转过来:“但新帝即位,他身边忽然步步杀机,步走错就是天罗地网,几次都受伤险些丧命。”
梁宵对穿布条意见其实不大,看副导演面色实在为难,主动帮他解释:“生死关头,顾不上太多。”
靳导推门进来,闻言点点头:“活路是他自己挑,死路是他自己找。”
“当年他出生时白虎星动,府内宫外传得乱纷纷,说他灾煞怕克,福少祸连绵,将来要血光横死,克身大凶。”
编剧:“他不以为然,说白虎凶不过他。”
“但他也是千纵万宠小侯爷。”
靳导看眼编剧,给梁宵往回拉:“他有少将军凛冽风骨,也有被娇惯养出来少爷脾气。”
“制衣局新得上好云锦,南疆贡品。”
这段里没有云琅,不在梁宵剧本上,副导演给他补充:“裁宽袍广袖用得差不多,剩下只够做套短打劲装。”
副导演:“当初南疆叛乱,还是被云琅带兵揍服,才年年进贡。”
本朝尚文不尚武,常服分赐诸人,剩下这套劲装没有着落,就放在制衣局。
少将军要出征,只身潜进宫里找圈,没搜罗着趁手长枪宝剑,拐匹跟他熟汗血宝马出来,正好撞见这套衣服。
副导演松口气,飞快点头。
梁宵路看过来,视线被最后那套吸引过去:“这件是什时候?”
从获罪开始,云琅服饰就转为暗沉色调,连着几套都是压抑玄青鸦黑。梁宵心里大致有数,却没想到最后居然又多套格外显眼灿白劲装。
“最后集。”编剧说,“云琅知道朝中无人可派,再拖下去,边境早晚要撑不住。”
云琅当年出征,从来都是宝马轻裘、银甲白衣,这次弄来铠甲无疑已经不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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