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阑嗓子哑透:“不辞冰雪为卿热。”
梁宵怔下,笑笑,摸摸他头发:“是。”
“有你在,冰雪就冰雪。”
梁宵呼口气,彻底伏进霍阑怀里,“下次
“没事。”梁宵收紧怀抱,“抱着就不凉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
霍阑胸口起伏得激烈,阖紧眼逼自己:“身上……凉。”
霍阑低低吸口气:“你会冷――”
“霍阑。”梁宵说,“你冷吗?”
梁宵腿麻,沧桑着往前踉跄步。
察觉到掌心微弱力道,霍阑怔下,忽然放手。
梁宵落寞地摆半天姿势,眼睁睁看着霍阑就这松手,怄得胸口生疼:“您不能配合下?拦――”
梁宵愣下,蹙紧眉,迎上霍阑视线。
霍阑还坐在地上,眼底血色未褪,视线定定追着他。
梁宵没从管家口中问出他在哪,对别墅构造也不清楚。
梁宵带着这些钥匙,是间房间房试过来。
梁宵没想到他这种情形下思路还这清晰,发觉自己说漏嘴,咳声:“……不管这个。”
他胳膊酸得厉害,再撑会儿恐怕就要装不下去,抓紧时间:“霍总,――”
霍阑胸口起伏下,闭上眼:“抱歉。”
半刻暖不起来,这拖着,梁宵迟早要冻伤。
霍阑不想再耽搁,脱外套给他铺在地上,想叫梁宵坐上去,忽然被梁宵把拽住胳膊。
霍阑眉峰紧锁:“去叫管家。”
梁宵就是想找个机会,诓着霍阑好好抱他,点也不想叫管家来处理自己不小心就能从门上拿下来手:“不行。”
梁宵横横心:“是偷着跑出来。”
霍阑说不下去,闭着眼睛摇摇头。
“你冷。”梁宵抱着他,“你只是习惯,你也冷,没人不会冷。”
梁宵想想:“有首诗你可能没听过,不是必背篇目。当初认识个人……很好人,他教背着玩。”
“别都忘,就记下来两句。”
梁宵说:“若似月轮终皎洁,不辞――”
霍阑肩宽腿长,虽然学他姿势,多年养成规矩板正还是抹也抹不掉,肩背沉默着笔挺锋利。
锋利得像是开刃,鲜血淋漓,割开暗沉昏淡现实过往。
不伤人,只伤己。
梁宵胸口翻扯着疼,不等霍阑,转回身半跪下来,把他整个抱住。
霍阑微微打个哆嗦,艰难推他:“凉。”
梁宵飞快跟他客气:“抱什歉……”
“这个房间。”霍阑沉默半晌,“没有钥匙。”
梁宵:“……”
梁宵恍惚坐阵,也不装,从门上把手拿下来,站起来身就要走。
霍阑本能伸手,拉住他手臂。
霍阑怔住。
梁宵趁机把他拽回来,靠得近点,老实承认:“管家……不知道来。”
霍阑有些回不过神,定定望着他。
开门时候,霍阑不是没看见满地过于壮观钥匙,只是心神实在不宁,没有余力细想。
除管家,没人知道他在什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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