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般捉弄于你,你竟都没力气同动手,将撂翻扔出去。”
萧朔将人放在膝上,按腕脉,仔细诊阵:“下次再有此事,先同梁太医说,不要封你膻中穴。”
云琅撇撇嘴,小声嘀咕句。
萧朔没能听清:“什?”
云琅看着他,心说你是没挨过梁老太医夺命连环针,还敢不让封膻中穴,天灵盖都给你封上。
萧朔低头:“……”
云琅:“……”
萧朔看着云小侯爷,心中时百味杂陈,竟不知该说什好:“云琅。”
云琅面红耳赤,咬着牙:“你若没好话,便不必说。”
萧朔静片刻,挪开他手,把自己被轻薄衣摆盖回去:“倒没什,只是肖想你已久。”
萧朔静坐着,没有回应。
云琅摸摸他腕脉,不大能摸得明白,又看半晌萧朔脸色。
云琅将手收回来,有些后悔。
他守在宫外,不清楚朝堂上下都出些什事。却也不必细想就知道,归根结底,定然不会有半分叫人好受。
不论为何……都不该在此时跟萧朔胡闹这个。
车里车外总算空荡下来,静得不见半分动静。
人少得有些不习惯,云琅清下喉咙,不很敢回头看,尽力从容寻常、不着痕迹地悄然往马车外挪。
萧朔闭上眼睛,按按额头:“云琅。”
云琅才挪开半尺,扶着车厢,顿顿。
此前梁太医针扎倒他,云琅血脉方通,身上还乏得很,只觉得没个地方不难受。
身上还格外不舒服,云琅不想叫他担心,随口应:“行,跟太医说。”
“自你少年起,便已有此心。故而有时难免生出些冒犯轻薄妄念,每到此时,便觉分外对不起你。”
萧朔看着他,忍不住感慨:“却不想……云少将军用兵突飞猛进,开起窍来,竟也如——”
云琅恼羞成怒,口结结实实叼在他手腕上。
云少将军牙口也如往昔,萧朔腕间刺痛,不动声色,俯身将人捞回来:“难受得厉害?”
云琅从耳后滚烫进领口,皱着眉,咬着他口齿含混:“什?”
云琅反省刻,清心明目,低声道:“你腿……”
萧朔打断他:“没事。”
“当真没事?”云琅自己也跪过,时间久,起来后就难受得很,几天走路都不顺当,“你仔细点,麻疼都是不对劲,要叫大夫看。”
萧朔此时不想说这个,蹙紧眉,低声道:“当真没事,别管。”
云琅到底不放心,去掀他衣摆:“不行,你先脱裤子叫看……”
云琅原本就使不上力气,听见萧朔语气里余悸,就更挪不动。
萧朔阖着眼,并不拦他,声音仍低得反常:“云琅。”
云琅皱皱眉,撑身转回来。
萧朔心中有难解梦魇,云琅知道,这回特意没弄出血来吓唬他,眼下看萧朔反应,心里却又有些没底。
云琅不太放心,握住萧朔手臂,探头看看:“小王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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