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萧小王爷大概是察觉什,又拦不住王妃。端王府那时尚未洗清嫌疑,也没人敢帮忙。”
刀疤:“小王爷走投无路,不肯信京中流言,连夜去朔方军京郊大营。”
云琅正叠着棉布,手上稍顿,没说话。
“那时少将军不在朔方军。”
“小王爷寻宿,找到镇远侯府,被守门家将赶出门。”
“有关当年。”刀疤道,“同当时情形……差出很远。”
云琅微蹙下眉,放下手抬头。
“他们说,当初端王被冤在狱中,少将军受镇远侯指使。”
刀疤嗓音愈哑,静半晌,才又道:“为断端王后路,领着朔方军围禁军陈桥大营。”
云琅怔下,失笑:“当是什,这说法当年就有……”
刀疤担忧他身体,踟蹰半晌:“少将军要打要骂,万万不可动气伤身。”
“下次再犯蠢,自己动手,每人二十军棍。”
云琅骂过,看他战战兢兢,压压火:“说吧,今天又来干什?”
刀疤怔下:“少将军不是要棉花、棉布?”
“要——”云琅险些忘干净,闻言愣愣,蓦地想起来:“……”
秘密集结,劫御史台死囚。”
云琅样样数落,压着翻覆咳意,劈头盖脸沉声骂:“哪个出王八蛋主意!怎不把脑袋揪下来当球踢!”
“你们人吃饱全家不饿,死也不怕,想没想过朔方军兄弟?!”云琅厉声道,“有多少还有父母兄弟,还有家老小!”
前几日生死线,云琅原本没把握自己还能撑多久,只打算先好话好说,把这些夯货给哄回去,别跟自己块儿糊里糊涂丢性命。
眼下看着能顺利赖在琰王府,云琅强压着火气窜上来,按都按不住:“不要命!都争着当无定河边骨!有梦里人吗就争?!个个家都没成,没点出息……”
刀疤哑声:“
“镇压禁军后,少将军抗旨逆法,杀进御史台狱。”
刀疤涩声:“御史台老吏亲见,少将军进去趟,端王……就殁。”
“老生常谈。”云琅笑笑,“这也早有人说过。”
“端王府亲眷那时都在庄子上,回京奔丧,说是被山匪截杀,可有人见云字家徽……”
刀疤越说声音越低:“九死生,脱险到京城,端王妃守丧夜,只身携剑进宫。”
险些忘。
他还怀着萧小王爷万众瞩目对龙凤胎。
云琅沉吟良久,撑着坐直,约莫着往肚子上比划两下。
“还有。”刀疤将买来棉花棉布给他,跪在榻边,“弟兄们在京中打探,听说些传闻。”
云琅还在估量大小,头也不抬:“什?”
刀疤怕他牵动气血,低声:“少将军。”
云琅口气撑到这儿,也已彻底续不上,撑着床沿翻天覆地咳嗽。
刀疤替他倒盏茶,小心翼翼扶着云琅,看他点点喝下去。
云琅头晕目眩,靠着他缓缓,冷脸色坐起来,自顾自靠回榻边。
“少将军,属下知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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