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叔宝冷笑:“哦?这说,你口中所说高人,就是你自己?”
晏无师:“那倒不是。”
陈叔宝生来就是皇后嫡子,受封太子,路顺风顺水,除刚登基时受到惊吓,除此之外何曾有过不顺坎坷,自然也目无余子,更何况他是皇帝,这样态度再正常不过。
晏无师没等对方发怒,就朝沈峤方向指过来:“皇帝要找高人,
陈主大感兴趣:“依道长之见,那朕要如何修炼,才能回归仙班?”
林道士:“呃,道家修炼之法,根基为内家功法,辅以珍贵丹药,自能得道成仙,贫道于丹药炼制上颇有心得,愿为陛下驱策。”
陈主:“好好,那你说内功心法,又该如何去寻?”
林道士面露尴尬:“贫道惭愧,人各有长,贫道专精炼丹,对内家功法上不甚,不过玄都山与青城山俱是百年道门,陛下若遣人前去,他们想必无所不从。”
沈峤:“……”
,荣华富贵诱惑,这不,东海观道士刚被驱逐出去,皇帝征召,这里就又是座无虚席。
当然,还有个假道士。
沈峤不禁又朝晏无师望去眼,对方目不斜视,兀自敛眉静坐,倒真有几分得道风采。
少顷,伴随内侍声唱诺,名唇上微须年轻人从屏风后走出来。
众人起身行礼。
他对林道士这种拉人下水行为很是无语。
陈主却冷哼声:“玄都山接受北朝册封,听说还要在长安建观,不过北朝走狗耳,这样人能有什大才?青城山倒是可以派人去瞧瞧,易辟尘若真有能耐,朕也不妨效仿玄都山,给他册封个名号,好让他为朝廷效力!”
席间却忽然有人发出轻笑。
陈叔宝怒目喝道:“尔乃何人!”
晏无师放下手中酒樽,丝毫不以君王发怒,侍卫戒备为意,缓缓道:“笑陛下有眼不识金镶玉,明明在座就有高人,却非要舍近求远,易辟尘空有名号,却败在狐鹿估手下,有何厉害可言?”
陈主步子不快不慢,带着种贵族特有闲适从容,这样步伐由来已久,颇有两晋风流章法,在许多推崇门阀人看来,这才是上位者应有姿态。
其他道士显然不会像他想得这样多,见皇帝到来,都纷纷在脑子里开始转动,希望今日能讨得皇帝欢心,从此更上层楼。
陈主坐下之后,先问众道士:“朕阅遍诸子典籍,儒家重仁义,佛家重来世,唯独道家重今生,不知各位道长,对此有何高见?”
座席最靠近,说明越得皇帝重视,众人按序作答。
其中名姓林道士道:“佛家说人有三世,然则前世来生,谁又能够感知,所谓前世积德,今生富贵说法,道门并不认同,正如陛下之所以位居九五,乃是陛下为天上紫微帝星托生,既是帝星,又何来前世来生?因此贫道认为,此言甚谬!以陛下之天资,若勤加修炼,何愁不能白日飞升,回归仙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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