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峤摇摇头:“贫道方外之人,多谢小娘子方才义举,只是贫道武功尚能自保,还请小娘子以后莫要行此冒险之举。”
李小娘子叹口气:“这路上,对道长心有仰慕,偷偷留意道长许久,也知道长心如铁石,无意于,但人活世,草木秋,长不过数十年,能遇上个心仪之人已是罕有,区区颜面,舍下又有何妨呢?若道长被感动,那自然欣喜若狂,若道长不为所动,那也不负自己心意呀!”
李家娘子没料到女儿会说出这样大胆话,恨不得捂住她口:“儿住嘴!”
沈峤怔:“小娘子此话倒是深得道家精髓,凡事从心所欲,不拘形式。”
李小娘子虚弱笑:“大道至简,没想到道长比还迂些。”
道劫匪在暗处还留人手,但以他武功,眼下反应过来也未晚,正要回身拦箭,却有人比他更快,那声哎呀便是帮他挡下箭之后呼痛声。
沈峤愕然万分,完全没想到没见过几回面李家小娘子竟会冒出来帮他挡箭,他只能先将人揽下放在地上,再持剑去暗处将放冷箭人放倒,然后才折回来看伤者。
李家娘子显然也没想到女儿会突然来这下,手足无措下马车,正抱着女儿哭泣,那箭正好射在李家小娘子肩膀上,血很快洇染大片衣裳。
不得已,沈峤将人抱上马车,先点穴道止血,再将箭砍断,两头拔出,还亲自帮人包扎。
李家小娘子失那多血,颤巍巍睁开眼睛,望住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沈峤,痴痴道:“道长,会死吗?”
沈峤没再与她多说,本也没什好说,放下伤药,与李家娘子交代两句,便离开。
外头刘镖师等人已经解决贼匪,正在收拾善后,这年头把这些谁也不想管人交到官府去也没用,对方又都是手上沾满鲜血匪徒,除杀掉只能放虎归山,下次经过这条路时再冒出来杀人劫道,刘镖师当然不会选择后面那种。
刘镖师处理好切,眼见天已经蒙蒙亮,也没睡意,准备让众人继续上路。
他见沈峤还站在树下,走过去看,对方神游物外,也不知在想什,不禁笑道:“李家家资丰厚,里小娘子又对道长片痴心,若道长肯还俗入赘,将来定然坐拥偌大家产。”
沈峤这才回过神,他路上心事纠结,此时
沈峤啼笑皆非:“不会。”
她伤位置很凑巧,没有伤筋动骨,只是看起来失血多,实际上并不严重,沈峤本来就不需要她舍命挡箭,可人家做都做,总不能拂她片好意。
他拿出随身伤药给她内服外敷,又交代李家娘子要日三次给女儿敷药云云。
李家小娘子拉住沈峤袖子:“道长能多留片刻?”
此时民风并不保守封闭,虽无秦汉时野地苟合那般明目张胆,但女子有心仪之人亦可表白,更何况自己亲娘就在身边,李小娘子这句话含义依旧足够露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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