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晏无师再厉害,时半会也猜不出这是什意思,但他做法很直接,直接伸出手,将对方捂在脸上手拿下来。
晏无师何其敏锐,立时摸到
沈峤吃进嘴里,河鲜甜美加上酒香浓郁,确回味无穷,他放下筷子,见侍女还要再往他碟子里放,摆摆手道:“怕吃多会醉,不吃。”
晏无师摇摇头:“吃过这顿,不知半步峰上回来,坐在你对面人是否还有,你却连动筷子都嫌多,实在令伤心。”
沈峤:“……你别老拿这件事来说,狐鹿估固然厉害,你又不是省油灯,岂能轻易丧命!”
晏无师挥退侍女,亲手给他满上酒,淡淡道:“世事无常,虽狂妄,也不敢说自己定能赢,这战,狐鹿估既需要通过打赢,来向世人表明他早已远胜祁凤阁,更要为突厥扬威。他若能杀而不杀,岂非辜负他赫赫威名,若能杀得狐鹿估却不下手,这也不是本性。”
沈峤轻轻叹口气,不忍违逆,终于不再拒绝这酒。
峤听出对方言外之意,这间驿馆,最主要还是作为打探或中转消息所在,毕竟官道旁边,许多人会在驿馆落脚,至于找手艺好厨子来做饭,还有这些捧着酒菜婢女,那只是专门为晏宗主效劳,赚钱与否,并不重要。
这面前菜肴,基本都是用酒来烹调,酒香浓郁,熏人欲醉。
沈峤并不是杯酒不沾人,但他看着眼前满满杯陈酒,面露为难:“其实酒量不好。”
这酒看就是会醉人那种。
晏无师将自己杯子里满上,然后饮而尽:“都快要赴死,你连杯酒都不肯喝。”
晏无师本是不怀好意,平日里没机会给沈峤灌酒,现在正好可以趁机欣赏下美人醉态,所以寻他软肋,杯接杯地斟上,谁知沈峤说自己酒量差并不是在开玩笑,三杯下肚,双颊便已晕上浅浅红,眼神也不复以往清明。
这样情景,毕生又能见到几回,只怕下次要再给沈峤灌酒,就不是那容易,回头还是找人画下来好。晏无师心道,边伸手在对方脸上摸把,果然很烫。
沈峤撑着额头,倒没有发酒疯,只是反应迟钝些,不明白他为什忽然伸手摸自己脸,迷迷瞪瞪看好会儿,渐渐露出难受表情。
晏无师真没想到他酒量会浅成这样,看他摇摇欲坠,只得坐过去将人揽住:“想吐?”
沈峤摇摇头,以手挡住脸,半天没说话。
沈峤:“……”
明知他是故意这样说,但沈峤还是拿起酒杯,分两口喝完,股火辣辣热浪流过喉咙之后,霎时感觉整个人从胃里开始烧起来。
“这是烧酒?”他有些惊诧。
晏无师摇首:“不算,只是加些茱萸花椒,所以会更冲些,不过鱼虾蟹性寒,正好中和。”
侍女上前拈起醉虾将其剥壳,把剥出来嫩肉放入沈峤面前碟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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