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峤与娄量路来到三清殿门口不远,正好听见里头传来声断喝:“谭元春!先前你暂代掌教,是因为郁掌教失踪之后,门派俗务得有个人打理,们方才没有异议,可代掌教与掌教毕竟不同,论武功,你非玄都山第,在江湖更排不上什名号,凭什这个掌教之位要由你来坐!”
娄量面露尴尬,只因这声音正是他师父刘阅。
因今日商议内容十分重要,且在座诸位都是玄都山长老,自觉武功尚可,所以并未让弟子在门外看守,是以沈峤三人走得近些,时也还无人发觉。
相较之下,回答他人,语调却要平和多,且不愠不火,似乎并不因此生气:“刘长老,有话好好说,大家这不是正在商议吗?虽不才,在各位长老中,资历也最浅,但明白,大家之所以推举,非因武功最高,而是因为常年打理庶务,比较熟悉,说到底,这谁当掌教,并不打紧,重要是,能够为玄都紫府做些事,你说对不对?”
刘阅冷笑:“照你这样说,掌教武功高不高,其实不打紧,只要熟悉庶务便可?座下记名弟子娄量,日日与俗务打交道,岂非更加合适?”
都山忠心耿耿,只因不满谭长老能力平平还要代掌教之位,方才会极力反对,弟子斗胆,想请您大人有大量,高抬贵手,不要与他计较,行?”
此人虽然莽撞冒失,倒还有点良心。沈峤微微笑:“若非要计较呢?”
娄量语塞,他混这多年还是记名弟子,究其原因除资质般以外,还因为他师父荀藉是个以貌取人人,对长相不好人律拒之门外,娄量生得般,自然也就少份运道,可因为他已经是荀藉记名弟子,又不能拜入其他长老门下,娄量因此别提多郁闷,他心想自己反正说这句,也算仁至义尽,沈师叔想要如何,也不是他能左右。
有娄量带路,沈边二人路再无阻碍,有些是在半步峰战之后才收进来弟子,并不认得沈峤,见到娄量还打招呼:“娄师兄,上头不是有命令,说不准闲杂人等上山吗?”
娄量面色肃然:“谁说这是闲杂人等,这是派沈师叔,特地赶回来与会!”
他这样说,非但娄量在外头无地自容,连门外谭元春也微露不悦。
刘阅:“谭师弟,做人还是要有些自知之明才好,祁真人当年为何舍你这个名正言顺大弟子,而对沈掌教青眼有加,难道不正是因为你资质平庸吗?若非要选你,那
别人被他唬得愣愣,没怎问就放行,也省得沈峤再动手。
这看,娄量还是挺有用处。
看着娄量他们离去,方才拦路弟子脸迷茫问同伴:“咱们门派里好像没有位姓沈师叔啊?”
同伴绞尽脑汁,灵光闪:“姓沈……会不会是那位,沈峤?!”
两人恍然大悟,继而相顾变色,但这会儿工夫,对方早就走远,哪里还来得及拦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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