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峤虽然不喜欢这种形容,但他也明白,对方是对,这就是玄都山现状,郁蔼武功虽高,但面对内部,人往往会缺少防备,就像他当初样。
晏无师:“其实这边还收到个消息,合欢宗在长安失掉大片势力之后,与突厥人走得很
待玉生烟郁闷地领着袁瑛去安顿之后,沈峤望着棋盘有些出神。
晏无师眼就看出他心中所想:“你想去玄都山?”
沈峤收回心神:“是,想回去看看。”
回去心早已有之,只是先前功力不济,沈峤不想冒险,如今却不同,他功力已然恢复得差不多,哪怕对上雪庭禅师这样级别人物,亦有战之力。
不管怎说,玄都山总归是他长大师门,就算沈峤无意于掌教之位,也不容许有人心怀不轨,妄图将他心中净土毁于旦。
沈峤微微叹,未再多言。
晏无师视线在沈峤搭着对方肩膀那只手上停留片刻,懒懒道:“袁师弟既然来,就在此处住下罢,看你脸面黄肌瘦,就让厨下给你补补罢。”
沈峤看他眼,心道谁是你师弟啊,这话在喉咙转圈,但沈道长生性厚道,终是没有说出口。
玉生烟则目瞪口呆,他想到不是自家面热心冷师父忽然对袁瑛另眼相看,而是自己平白矮袁瑛辈。
这小结巴从哪儿借那大脸面,竟让家师尊称你为师弟,你竟还没有诚惶诚恐感激涕零?
张本初既然找上袁瑛,那就说明郁蔼已经不符合他期望,双方必然发生过矛盾,而且他们矛盾可能大到足以让张本初想要将郁蔼由掌教位置上逐出,再结合浣月宗这边得到消息,这其中若说没有外力介入,沈峤是决然不信。
晏无师:“也好,差不多是时候,以你现在武功,想把郁蔼剁成八块可能不行,剑穿心应该还是可以。”
沈峤有些无语:“上去也未必就定要杀人呀!”
能别动不动就说得这样血腥吗?
晏无师玩味笑:“只怕由不得你,玄都山就像块放在笼子里肥肉,现在笼子有缺口,眼馋已久禽兽岂有不扑上去道理?”
袁瑛自然没有诚惶诚恐,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晏无师是谁,听得对方说让自己住下,忙转头去征询师兄意思,可见平日里就是个尊师重道乖孩子。
沈峤见他望向自己,笑道:“既然晏宗主诚意相邀,你就答应罢。”
袁瑛方才看见玉生烟向晏无师行礼,本也该想到晏无师身份,此时却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忙拱手道:“多谢晏宗主,那,那就叨扰!”
换作以往,莫说区区个袁瑛,哪怕是十个袁瑛,晏无师都不会放在眼里,不过今非昔比,袁瑛顶着沈峤师弟头衔,在他眼里终究是要与众不同些。
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祁凤阁收徒实在是不拘格,他座下五个徒弟,个个性情都不样,像袁瑛这样木讷更是少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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