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峤:“那大师兄呢?你排行第四,他既找过你,应该也找过大师兄?”
袁瑛有点茫然:“这,这不晓得,成日都,都在屋里看书,和,和练剑,要就是,教,教那些弟子,练剑。”
说及此,他面露愧色:“二师兄,对,对不起……”
这句对不起,不仅仅是因为他没能回答沈峤问题,更是对之前沈峤落崖,自己却无法为他做什而表达歉意。
沈峤并未生气,反是像从前那样拍拍他肩膀:“不用说对不起,你本性不喜与人争执,又很少出过远门,这次能够及时发现不妥,下山来找,已经很好。这说,你在见过张本初之后,也没有去找郁蔼说明情况?”
户人家子弟众多,因而不被父母所喜,家中仆人看人下菜碟,跟着怠慢小郎君,袁瑛便是被带出门之后,因仆人疏忽而走失,继而遇见祁凤阁,祁凤阁带他回到袁家交予袁瑛父母,对方看出祁凤阁是个会武功道人,便顺水推舟请祁凤阁收袁瑛为徒。祁凤阁见袁瑛资质还算不错,也就答应下来。
这些年,别说下山历练,袁瑛连袁家都只回过次,他略显沉闷性格,使其成为玄都山上最不惹人注目存在之,就连悄然离开玄都山这件事,也是几日之后才被人得知。
下山之后袁瑛毫无经验,也不知何去何从,原想去找沈峤,却不知沈峤身在何方,据说青城山有试剑大会,他心想沈峤可能前往赴会,就路打听往青城山而去,又因银钱带得不够,还饥顿饱顿。
谁知去晚步,他刚到山下,就陆续撞见从山上下来人,袁瑛听说试剑大会上发生精彩,又听说沈峤被晏无师带走,他心里正发愁,然后就碰上同样从山上下来玉生烟。
袁瑛貌不惊人,装束形容也是路人个,旁人很少会特地去注意他,偏偏玉生烟看见他听别人说到沈峤时,总会抬头去听,便注意上,问之下,袁瑛就自报家门,玉生烟才知道对方竟是沈峤师弟。
袁瑛有些脸红:“没,没有。先前五师妹告诉,说他,他与你落崖事有关,就,就对他心怀戒备……”
沈峤听罢袁瑛讲述,神情陷入沉思,半晌问道:“暗示能扶持你当掌教那个长老是谁?”
袁瑛:“是张本初张长老。”
玄都山传承至今,虽之前封闭山门已久,内部分支派系却不少,拿祁凤阁这脉来说,应该就算是正统嫡支,所以得掌教之位,其余长老,武功传承最远可以追溯至第二代掌教同门师兄弟,大家虽然同属玄都紫府,彼此却都有两门不外传独门武功,所以严格算起来,玄都山那些长老,大多与沈峤他们同个辈分,也有些比他们辈分大,算是沈峤他们师伯师叔,张本初就是其中位。
沈峤:“那时候郁蔼之所以能顺利当上掌教,支持他七位长老里头,想必也有张本初份?”
袁瑛点点头: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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