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峤苦笑,变幻莫测世事人心在宇文诵说来竟像小儿过家家般。
宇文诵:“而且您不是说他肯为您以身犯险吗,那就更说明他是喜欢您,就跟六兄与样,虽然他平日里常常欺负,可那日,也是他
沈峤轻咳声:“非是念念不忘。”
宇文诵没有说话,表情上写着“你明明就是念念不忘”。
沈峤忽然觉得自己提起这个话题很是不智,哪怕是争论出个子丑寅卯来也毫无意义。
他正想换个话题,便听宇文诵带着安慰语气道:“其实觉得您那位故人,应该也很看重您。”
沈峤哭笑不得,真想说“咱们不提这事成不”,但宇文诵难得认认真真与他讨论件事,他也不好拂对方兴致,就顺着他话问:“何以见得?”
知道他会不会突发奇想做出什事来,再加上个晏无师……
沈峤颔首:“也好,那这便走罢,现在时辰还早,回客栈依旧能点上菜。”
二人来趟寿宴,结果连顿饭也没混上,只听个曲艺,放在别人眼里,那无疑是太奇怪,客栈伙计就对他们这早回来表示惊奇。
不过沈峤无意与他解释太多,二人叫饭菜在屋子里吃,三菜汤,相较宇文诵从前而言,实在是太过简陋,味道自然也比不上王府厨子,但宇文诵很明白自己处境,路行来并未有半句抱怨,沈峤看在眼里,对他自然也更加满意,甚至还起收徒念头。
考虑到对方现在刚刚遭遇剧变,心情可能还沉浸在丧失亲人悲痛之中,沈峤并没有急着将这个提议说出,准备等过段时间,宇文诵彻底从阴影里走出来再说。
宇文诵:“与六兄年纪相仿,读书吃饭睡觉都在会儿,可六兄仗着年纪大,屡屡捉弄,有回还跟说树上有凤凰蛋,骗上树又下不来,他就在下头哈哈大笑。”
沈峤听得有趣:“那会儿你几岁?看不出你这样聪明,也有会被骗倒时候。”
宇文诵白嫩脸上泛起丝红晕,不知是不服气,还是有点羞恼:“若是寻常伎俩,自然骗不到,可他为哄上当,还找人专门做只七彩斑斓假凤凰,几回半夜在房外飞过,又落在树上,说是凤凰来们家产蛋,次两次也就罢,次数多,能不上当吗,莫说是,就算道长您,也忍不住想去探究竟是罢?”
沈峤忍笑:“是是!”
宇文诵:“后来就去跟父亲告状,父亲却说那是因为六兄喜爱,才会这样对,对他不喜欢人,他连看都懒得看眼,想您那位故人,应该也是样罢?”
“沈道长,您是不是有心事?”宇文诵忽然问。
沈峤没有说自己在想收徒事,便随口道:“没有,只是在想下午遇见那位故人。”
宇文诵:“您很看重他吗?”
沈峤:“为何这问?”
宇文诵:“若不是很看重对方,又怎会念念不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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