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女匆匆去传话,片刻之后,名
沈峤想想:“不知齐王可知边沿梅下落?”
宇文宪摇摇头:“先帝驾崩之后,边府夜之间人去楼空,谁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,想来是边兄早知有今日之祸,所以早早避开去,说起来,他可比有先见之明多。”
苏威:“沈道长若是不嫌弃,就先在苏府住下罢,当日您于苏家有恩,家母时常记挂,舍弟又对道长武功人品敬佩有加,如今正巧,也可以带母亲与弟弟出来拜见您。”
既然宇文邕已死,边沿梅又不见踪影,自己虽然想尽快找到晏无师,但他也不知道应该往何处去寻,只能慢慢打听浣月宗或合欢宗动静,而长安四通八达,消息显然比在别处要来得灵通许多,暂时在此栖身也不失为个选择。
想及此,沈峤道:“那就劳烦美阳县公。”
名不正则言不顺,宇文赟才是继位之君,即便他对先帝做那样事,又有几个人知晓呢?哪怕带人冲进皇宫,有雪庭在,照样可以带着宇文赟从容而退,到时候他们据地为王,周朝又要内乱,好不容易统北方大好局面就要荡然无存,这都是和弟兄们这些年辛辛苦苦拼下来,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成为间接导致周朝动乱罪人?”
苏威默然不语。
窦言仿佛听懂,泪光盈盈,泫然欲泣。
沈峤忍不住暗暗叹。
有些人天生注定仁厚心软,这与有没有杀人,或者杀过多少人无关,乱世之中,这种性子注定不可能成为枭雄,所以就算宇文宪就算知道怎去做,他也做不出来。
苏威笑道:“道长不必见外,唤无畏即可。”
几人正在说话,外面又有敲门声起,苏威去开门,便见心腹婢女立于外头:“郎君,后门来两人,大小,自称是齐王殿下部曲,叫颜英,说是带着齐王府小郎君过来,想要求见齐王殿下。”
苏威皱眉:“他们怎会知道齐王在这里?”
宇文宪却道:“是颜英吗,他确是在军中得力臂膀,也许是王妃告诉他,托他带着七郎先来这里躲避,先让他们进来再说罢,出去见见。”
苏威带他们循着原来暗道从书房出去,来到花厅。
“无畏啊,你素来不愿与宗室多加往来,之所以跟私交甚笃,不就是因为与那些不将人命当回事宗室有所不同?结果现在反而是你在劝往那条路上走?”
苏威长叹,拱手拜:“是失言,还请殿下不要怪罪!”
宇文宪扶住他:“你最是知,别人说出身富贵又能用兵,驰骋沙场杀敌无数,可若能选择,打从开始,就不愿意从戎,宁可找处山清水秀地方,带家老小过去,养花弄草,那才是人生极乐啊!”
可现在,造化弄人,堂堂威震八方齐王只能躲在这里苟延残喘。
宇文宪见众人黯然,反是主动询问沈峤:“道长如今作何打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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