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现在气派极大,早就不是当年被家中继母压榨得愤恨离家无助少年,居移气,养移体,个人身份地位发生变化,气质自然也会随之改变。
“沈道长,可以走吗?”
沈峤点点头。
陈恭道:“先骑马,前面快入沙漠时会有个小镇,到时候再换坐骑。”
他悠然闲适,根本不虞沈峤会突然翻脸不认,莫说般
她点点头:“你……要小心些。”
沈峤朝她宽慰笑,只说四个字:“会没事。”
慕容沁不知用什手段,果然已经占村中处相对舒适屋子,原先屋主迫不得已被赶到别人家去暂住,村子里人对这伙突如其来人避如蛇蝎,但所幸陈恭也没兴趣在这里久待,翌日大早,慕容沁就奉命过来敲门。
敲三下,门从里头打开,沈峤带着晏无师走出来。
后者许久没有下地走动,手脚都有些僵硬,兼之内伤严重,每走步路都会牵动伤势,是以走得很慢。
心与走这趟。啊,对,考虑到晏宗主身体也许不大好,已经命人为他准备足够食物和药物,你大可放心让他同行。”
这话本是心存试探,因为陈恭疑心晏无师在五大高手围攻下,不死即残,很难恢复到像从前那样功力。
但沈峤不置可否,并没有接话意思,他只得道:“若没什问题,明日早就出发罢,这会儿慕容沁他们想必已经安顿好居所,先去歇下,明日过来找你,你好好歇息,此处离婼羌尚有大段距离,须得休养生息,保存体力。”
说罢陈恭起身离开。
“沈郎君……”般娜求救似地望向沈峤。
出云寺那夜,晏无师从天而降,将《朱阳策》毁个彻底,连带慕容沁等人也被他毒舌羞辱得不轻,此时眼见虎落平阳,面色苍白如重病缠身,慕容沁难免幸灾乐祸,冷笑声:“晏宗主想必还记得出云寺故人罢,您看上去可不大好啊?”
眼下晏无师俨然天下公敌,各个势力欲杀之而后快,慕容沁压根不会将他放在眼里。
对方面无表情,连带眼神都如刚在井水里浸泡过似,冰凉直入骨髓。
不知怎,被这样双眼睛盯着,慕容沁更难听话就有些说不下去。
陈恭施施然走过来,后面跟着不少人。
沈峤终于苦笑:“不知如何向你表达歉意才好,此事因而起,定会早日回来,让令祖父也平安归来。”
他将自己身上所剩不多钱财都拿出来:“这些你拿着,以防不时之需。”
般娜摇摇头:“不要。”
沈峤柔声道:“听话,你好好待在家里,没事不要走远,定会将你阿耶平安带回来。”
几乎没有人能抗拒沈峤这声“听话”,般娜心中原本凄惶不已,此时却已渐渐平静下来,她没有怨怪沈峤为自己家带来麻烦,因为这个善解人意少女知道,沈峤现在定比她还要难受百倍千倍不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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