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实际上,风渐渐大起来,刮得衣袍猎猎作响,他却始终稳稳立在那里,仿佛百摧不折。
见他似乎对晏无师出现并不感到意外,郁蔼蓦地想到个可能性,又惊又怒:
“阿峤,你竟与魔门人厮混在起?!”
听见这句话,沈峤缓缓吐出口带着血腥味浊气,擦去唇角溢出鲜血,沙哑着声音道:“你都能与突厥人勾结,又为何不能和魔门人起?
郁蔼发现以自己武功,方才竟然看不清对方到底是从何处冒出来,之前又藏在何处。
他心头暗惊,面上倒还平静:“不知阁下高姓大名,漏夜拜访玄都山又有何贵干?若是恩师故友,还请上正殿奉茶。”
晏无师:“没有祁凤阁玄都山,未免太索然无味,这盏茶不喝也罢,你也还没资格与面对面品茶。”
郁蔼有意让玄都山重新入世,之前自然做过不少功课,眼见此人说话如此妄自尊大,武功又神鬼莫测,心头搜索阵,忽地冒出个人名:“晏无师?你是魔君晏无师?!”
晏无师蹙眉:“魔君这外号,本座不大喜欢。”
,袖子卷就将半截竹杖反手挥向沈峤。
身后破空之声传来,竹杖从沈峤肩膀擦过,划破衣裳,血水瞬时汩汩冒出,他虽然忍痛没有躲,而是选择继续往前跑,但身形难免微微晃下。
就是这眨眼功夫,郁蔼已经将人追上,反手掌拍过去,沈峤不及闪避,直接正中背心,吐出大口血,整个人往前扑倒在地,只能蜷缩着身体喘息。
“不要再跑!”郁蔼也动真火,伸手过去要将他拉起来,“你何时变得这样固执,不想伤你,你怎就不听!”
“谁知道自己要被软禁起来却还不跑,那除非是傻子!”
郁蔼直接跳过喜不喜欢话题,面色凝重:“敢问晏宗主上玄都山所为何事?郁某正在处理门派内务,招待不周,还请晏宗主白日再来拜访。”
晏无师:“想几时来便几时来,何曾轮到你指手画脚?”
郁蔼方才被他忽然出现吓跳,也没细想,此刻才忽然想到,玄都山不是个可以让人随意乱闯地方,即便是晏无师、汝鄢克惠这样宗师级高手,也不可能想来就来,如入无人之境,唯可能就是后山那条背靠悬崖小路。
他忽然扭头望向沈峤。
对方微垂着头,看不清表情,随手摸到旁边树干,支撑着勉力站起来,看上去像是阵风就能把他吹倒。
黑暗中声哂笑,幽幽冷冷,却不知是从何处传来。
郁蔼骇然,停步四顾,却找不到对方踪影。
“何方鼠辈,出来!”
“本以为祁凤阁代天骄,底下弟子无论如何也不会不济到哪里去,谁知个沈峤成半废人也就罢,个郁蔼,当上代掌教,武功也不过尔尔,祁凤阁泉下有知,怕会死不瞑目罢?”
下刻,晏无师出现,面上浮现戏谑嘲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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