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峤方才直蓄势不发,便是为等到现在对方心神松懈机会!
郁蔼没料想他伤得这样重,连眼睛都看不见,居然还能有余力反抗。
他不知沈峤身上现在只剩三成功力,见竹杖赫赫生风,寒若冷泉,冰彻骨髓,也不敢硬接,便侧身避避,谁知沈峤根本不与他缠斗,中途直接撤掌,旋即转身往来路撤!
自小在这里长大,就算现在看不大见,沈峤也还能勉强分辨,此时用上轻功,往前掠去,郁蔼从后面追上,他头也不回,听音辨位,便将手中半截竹杖往回掷。
郁蔼决意将人留下来,自然不会再心软
这抓本以为十拿九稳,谁知却偏偏落个空!
竹杖从他手边滑开,不退反进,敲向他手腕。
郁蔼微微皱眉,手指弹,另只手则抓向沈峤肩膀,衣袂无风而动,身形移向沈峤背后,企图将他去路挡住。
沈峤肩膀被抓个正着,郁蔼用点力道,这让他微微发疼,但沈峤并没有理会,手中竹杖依旧敲向郁蔼腰际,那处有个旧伤口,是郁蔼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所致,骨头当时也摔断,后来虽然痊愈,但郁蔼心头还是留下点阴影,会下意识躲避这个部位。
沈峤功力如今只剩三成,远远不是郁蔼对手,但两人胜在自小相识,他即使眼睛看不见,对对方举动,可能会出什招式也如指掌,而且他笃定郁蔼不会要自己性命,所以出招无须顾忌。
……”
他本想说点割袍断义狠话,眼前却不期然闪过两人从小到大相处场景。
那些情谊历历在目,不是说句恩断义绝,就真能够断掉。
沈峤无声叹口气,最终什也没说,抿紧唇,转身就走。
当年师兄弟几人师从祁凤阁,沈峤是其中资质最好,但有天下第人当师父,其他人再差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,能被祁凤阁收为弟子,天资根骨自然都是上佳。
郁蔼显然也知道沈峤打算,两人交手片刻,他渐渐有些焦躁,不想再继续拖延下去,直接掌拍向对方肩膀,这回用上真气。
沈峤听见掌风,下意识抬起竹杖格挡,却毫无作用,真气当胸而来,啪声,竹杖直接断成两截,他则蹬蹬后退数步,踉跄两下,跌倒在地。
“阿峤,别打,跟回去,小师妹他们知道你回来,不知道有多高兴!”郁蔼上前几步准备将人拉起来。
沈峤言不发。
郁蔼刚握住他手腕,便见对方抓着那半截竹杖朝他扫过来,隐隐竟带着风雷之势。
若说原来沈峤要走,郁蔼可能还拦不下,但现在沈峤,却让郁蔼出手再无顾忌!
他想也不想,闪身就拦在沈峤面前。
“师兄,不要走。”他沉声道,伸手便要劈晕对方。
谁知沈峤似乎早已料到他举动,抢先步后退,面举起竹杖好像要格挡。
郁蔼自然不将他这下放在眼里,伸手朝竹杖抓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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