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说别……至少每次收到抱枕时候,他都是真心实意挺高兴。
边给钟杳讲着故事,林竹自己也隐约有所察觉,悄悄按两下胸口,又忍不住往钟杳臂间拱拱。
直和钟杳待在块儿,又和钟家人生活个月。他自己都才刚刚发现,哪怕是提起那些曾经疼得锥心彻骨回忆,好像也觉不出有什难受。
什都有,什都满足,那些经年未愈伤口也趁他不注意,个接个飞快地封口结痂。
“这算起来,高兴事儿还是挺多。”
钟杳倏而回神,圈着林竹坐起来。单手打开灯,替他轻轻拍抚着脊背,小心地喂几口水。
林竹气息好不容易稍缓,轻喘着抬头,迎上钟杳瞳底褪不去痛楚自责。
林竹忽然意识到自己疏漏。
那些已经尘埃落定、无从更改回忆,荆棘似直反复刺痛折磨,其实是钟杳。
越是不清楚,就越是忍不住去揣测,越是揣测,就越被那些蛛丝马迹伤口蛰得生疼。
林竹身上轻轻僵。
钟杳用力闭上眼睛,忍着胸口刀绞似疼。
这是他曾经教给十二年前林竹东西。
那时候他不知道林竹身世,不知道林竹遭遇。只知道自己面对是个柔软善良都仔细藏在戾气壳子里,会竖起刺扎人,却也硬邦邦地盼着被人摸摸脑袋揉揉脖颈男孩子。
他曾经告诉过林竹,实在难受得厉害,又找不到人安慰时候,也可以自己安慰自己……可以自己哄哄自己。
林竹正给钟杳介绍自己在粉丝群体里老资历,越说越兴奋,眼睛亮晶晶地在钟杳怀里转个身:“哥你还记不记得?当初好几次有传言说你要回去继承你们家庄园,不打算继续在娱乐圈待,每次们都跟着心惊胆战!”
钟杳静静听着他说,闻言笑,拿被子裹住经纪人单薄肩背:“记得,是有次放
林竹不想让钟杳难受,仔细思索阵,认认真真坐正身子,迎上钟杳视线:“哥,跟你说说事儿吧。”
钟杳怕他冷,点点头应声,重新把人抱进怀里,拿被子块儿仔细裹住。
林竹被照顾得既暖和又舒服,忍不住小小打个哈欠,在钟杳颈间蹭蹭,给他讲起这些年里事。
林竹讲得很细,没有刻意避讳开那些难受过往,可也没放过任何个闪光零星细节。
他少年记忆当然大都是灰暗,可也不是点儿高兴时候都没有。
那时候他,只是以为这样会让那个尖锐冷厉孩子稍微放松点儿。
那时他还不知道,原来还有比孤儿院经历更难熬百倍噩梦,就蛰伏在那个男孩子未来路上。
“好用……哥,特别好用!”
林竹有点儿着急,攥住他绷得坚硬如铁手臂,连忙解释:“也不怎用,就特别难受时候试试,真就好受!不想你难受,你别难受……”
他太着急,不小心呛,止不住地咳嗽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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