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确实远远低估
林竹
手艺。
他自身气质其实偏于冷淡，和左右逢源时期展源相差稍许——可在林竹处理下，过于锋芒棱角被巧妙地柔和下来，却又没有尽然掩住稳重精悍，配上
身民国裁剪挺肃西装，瞬竟真叫人有些时空错乱奇妙感。
年轻经纪人满心欢喜，捧着手机给他，目光亮晶晶地仰头等着表扬。
钟杳低头，忍不住弯起唇角，揉揉他头发，直接点开微博登陆上自己账号，敲下几行字，配上照片发出去。
这就算是配合剧组官宣。钟杳做这种事已经做熟练，把该感谢该艾特人都圈遍，正要把手机交还回去，回复提醒已经嗡嗡震动起来。
当经纪人能帮钟杳打架，能给他抢角色，能替他化妆，还能住个房间。
他已经知足得快要开花。
不知是想到什
高兴事，那双琥珀色眼睛就又明亮地弯起来，阳光跳落在眼底，被笑意折射晕染着晃，分明灿亮得惹眼。
钟杳望着他，心口不知不觉悄然动，有什快抓不住念头飞速划过。
再细想时，却已经被林竹抬手罩上眼睛：“好，要闭下眼睛，该画眼妆……”
间，里面东西却确实应俱全。
第场戏就是展源大宴宾客，备是精致三件套西装礼帽，黑色底条纹领带，剪裁上还带着复古民国风格。
钟杳换好衣服，简单洗把脸擦干，配合着坐在化妆椅上，看着林竹摘下眼镜揣进口袋，熟练地摆弄着化妆台前用具。
年轻经纪人还正是用不着化妆年纪，脸胶原蛋白，眉清目秀唇红齿白，精致得添之份都嫌多，眼睛里面都是带着光，站在镜头下就该是光芒万丈模样。
钟杳不熟悉现在小鲜肉资格判定，却也本能觉得林竹完全够资格成为其中员，转着转椅稍侧过身，微仰起脸配合林竹工作：“直没问过你，这好条件，怎没——”
已经习惯
覆上来掌心微凉，钟杳配合着闭眼，收敛心神，靠回椅子里。
……
林竹速度很快。
把头发造型也整体妥当，林竹没急着叫钟杳看镜子里结果，先推着他站在窗边，抄起手机比量半晌，终于照下张，兴冲冲跑过去给他看：“这个怎样？”
钟杳眉峰微挑，迎上他递过来手机，眼里也显出些讶色。
他话音忽然顿。
年轻经纪人已经俯身下来，清风翠竹清新气息活泼地贴近。目光专注神色认真，几乎能看得清细密纤长眼睫，微微颤动着，像是柄小刷子，下下轻拂在心口。
钟杳不知多少次被人化过妆，却还是头次因为这样动作而生出些许莫名紧张，凭着惯性把那句话问完：“——走演艺圈这条路？”
“嗯？”
林竹心无旁骛地调取着曾经在卫导眼中看到对展源角色定位，闻言应声，搁下粉扑换眉笔，高高兴兴地弯弯眉眼：“想过，不如这个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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