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竹脸红
，攥着衣角磕磕巴巴：“不，不用谢……”
他想解释，却又不知道怎
说才合适，整个人眼看几乎就又要熟透，钟杳却已经敛目光，笑着拍拍他
肩：“走吧，去化妆。”
林竹胸口沁开
点细微又分明甜意，藏在唇角悄悄摸摸地扬起来，听话地任钟杳领着，块儿进化妆间。
虽然是临时用酒店房间改装化妆
昨晚打半宿麻将，今早主创人人都犯困，起床人寥寥无几。两人才说几句，副导演就被四处忙碌场务把拖走，顺手抱走那筐烧饼：“小竹子，钟老师就交给你照顾，辛苦，回头请你吃火锅！”
“为人民服务！”
林竹挥手送走副导演，兴冲冲回身，不小心撞进钟杳目光里，心头不由轻跳，脚步也跟着停住。
林竹眨眨眼睛，下意识立正站好：“钟——老师？”
“突然想起来……”
妆吗？”
虽然信得过林竹作为经纪人专业技能，但听对方说要帮自己化妆，钟杳却也没抱着太大期待，甚至已经做好这张脸就给他练手霍祸准备。
——毕竟隔行如隔山，职业化妆师和专业画家几乎异曲同工，都是看着容易觉得简单，真上手，手却有它自己想法。
更不要说不光要手上技术过硬，还要足够理解导演对角色和剧本定位，分寸把握得稍错上点，演员在镜头下就会显得格外刺眼。
剧组有专门化妆老师，如果演员自带化妆师，或是经纪人要参与对化妆过程提出要求，通常都得和剧组事先打招呼才行。
钟杳敛起心神，朝他笑，替他理理衣领，神色郑重：“
还没和你好好说声谢。”
虽然林竹跟他开玩笑说是打麻将赢来角色，可他却也直都知道，这件事定没那容易。
即使不像郑艺那时候满是讽刺意味“端茶送水”，要因为个还不知道能不能签下人磨来个角色，要花费力气也是难以想象。
剧组人见多识广，早不会轻易被什人打动，所有人都能这喜欢林竹，定不只是因为小土匪长得好看。
他说得认真，眼里少平时观察经纪人淡淡笑意，却多三分专注深彻，透出分明郑重诚恳。
钟杳都准备好格外预留出半个小时，豁出这张脸让林竹过过瘾，却没想到场务居然真连化妆老师什时候到都没提。
林竹摸摸脑袋笑，点点头没应声，拖着他就要往化妆间过去。
边上路过副导演恰好听见，笑眯眯搭话：“小竹在剧组时候什都搭帮手，每天从早忙到晚，帮着干不少活——听说化妆是人家从小练童子功，水平不比专业差，感觉抓得甚至还要更准些。给钟老师化妆，们还是信得过。”
林竹被夸得脸红，抄起筐烧饼塞给副导演：“您怎起这早？昨天打宿麻将，还以为得到八点二十九呢……”
副导演正巧没吃饭，顺手拿两个烧饼嚼着，同他耐心说着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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