持枪人发着抖，得意地向四周张望：“你要是不放
出去，就
枪枪废掉他……”
他
话头忽然滞，有些错愕地盯着眼前幕。
持枪人意识深处陡然生出强烈寒意。
即使枪口就抵着那个零号太阳穴，只要勾勾手指扣动扳机，就能轻轻松松让子弹穿过对方脑袋……他也忽然动都动不
。
持枪人瞪圆眼睛，眼底那些歇斯底里疯狂终于渐渐淡去。
他声音格外尖锐刺耳：“早就受够，再也不会上当！不就是场高度仿真梦吗？有什
稀奇？你们之前还做过比这个更真实……”
凌溯不着痕迹地把庄迭藏到身后。
这回小卷毛抱住他力道比平时执拗，凌溯不得不用上些力气，又安抚地握住庄迭手腕。
“快放出去！”
持枪人嘶吼着：“再也不想参加什见鬼实验，你们都是群骗子！”
他意识点点清明过来，透出强烈惊恐惧意。
他不知道对方是谁，也不知道对方是从哪儿拿到枪——他只知道自己身体里血像是被冰碴冻住，那些锋利冰碴毫不留情地戳破他血管，凝住他每寸关节。
那个角落里卷头发年轻人不知何时站起身。
庄迭也正拿着枪指着他。
对方冷静得不可思议，双手稳稳持枪瞄准他眉心，那双眼睛冰冷锋利，像是深海上最透明浮冰。
那人来回看看庄迭和凌溯，他无法判断这两人究竟谁才是梦主，或许着两个人也都不是——但他已经不想再多浪费时间。
反正要通过这些丧心病狂训练，还有种更简单方法。
……他可清清楚楚地记得零号这张脸。
他把扯起凌溯，连拖带拽地强迫着对方站直，用那把枪牢牢抵着凌溯太阳穴。
“姓严，这是你最满意那个实验体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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