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溯轻轻扬
下眉。
他不着痕迹地侧侧身，探出柜台，扫
眼那人
长相。
“你们是假……这也是场梦，到底谁才是梦主？！快放
出去！”
持枪人手臂剧烈地发着抖，他瞪着充血眼睛逡巡圈，忽然发现些不算起眼血迹。
“人形投影不流血，你们都是投影，不和你们废话，不跟你们废话……”
凌溯圈着庄迭隐蔽在售卖爆米花和饮料柜台后，这里现在已经空无人，售货员大概也吓得逃离现场。
凌溯屈指轻轻敲着膝盖，不着痕迹地皱下眉……他更在意是另件事。
如果只是个有既往史精神分裂症患者，问题倒没有那
严重。
但如果这也是梦境异变导致，那他们面临处境就真和刚才那场电影差不多，已经到必须着手解决地步……
警方反应同样极为迅速，外面已经拉起警戒线。有谈判专家冒险上前，正试图引导着持枪者暂时放下武器、提出自己明确诉求。
溯臂护着庄迭，单手撑着地面稳住身形，胡噜着紧紧抱住自己小卷毛，“自制土枪……威力不大。”
“枪法非常差，没有经过任何专业训练，精神状态好像不太稳定。”
刚才那短暂照面，庄迭已经把对方看得差不多，低声快速补充：“是跟咱们看场电影人，正数第四排左边第三个……”
他们坐在最后排，能把整个电影院情况纳入视野。
在电影演到半时候，对方举止就有些异常，即使坐在座位上也显得十分躁动不安，似乎正处在某种高度精神紧绷状态里。
持枪人神经质地咧开嘴笑笑，他趔趄着大步走向柜台后：“Bingo，找到！”
他夸张地蹦蹦跳跳着，不断晃着手里那把枪，得意地看着柜台后两个人。
“这不是梦。”凌溯平静地迎上他视线，“这是现实。”
持枪人嘲讽地大笑起来：“你们回回都这说！”
“不是真……你们都不是真！”
持枪者是个消瘦中年男性，双眼极度充血，嗓音嘶哑，握着枪双手控制不住地发着抖。
他精神显然已经濒临崩溃，神经质地不住摇晃着身体：“早跟你们说，看过这场电影！”
“相信你。”谈判专家说道，“这部电影已经上映个多星期，预告片也早在半年多前就被公开发布，看过它部分片段并不意外……”
“不对、不对、不对。”持枪者嘶声喊，“三年前就看过这场电影！”
庄迭能回忆起当时情况，说明他其实观察到这点，却没有过多在意……
“应该是有谵妄表现精神分裂或者癔症。”
凌溯点点头，拢着小卷毛揉揉：“怪，也没往心里去。”
庄迭专心看电影、他专心看庄迭，那个护送他们行动组负责人又被凌溯明确禁止跟上来捣乱，谁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出现意外情况。
“没事……没有无辜人员受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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