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们是在潜意识世界，记得吗？们在梦里，梦里发生
切都不是现实，说不定现实里们刚跟欧阳桓敲诈来
个超豪华双人睡眠舱。”
凌溯贴着庄迭耳边，耐心地给他遍遍地讲：“在双人睡眠舱里，咱们俩说不定也这
抱着睡觉，觉醒过来什事都没有。”
庄迭额头用力抵着他肩膀，调整几次呼吸，听话地低声重复：“什事都没有。”
“对。”凌溯点头，“不记得吗？只要队长在，就什问题都没有。”
“所以切问题都能解决。”
庄迭忽然停下话头，措手不及地闭上眼睛。
他本能地攥紧凌溯手臂：“队长。”
藏在被子里、抱着凌溯刚醒来时几秒钟内，他曾经短暂地经历场仿佛是攥住灵魂强烈窒息，而那种感觉又在这口记忆箱子打开后毫无预兆地卷土重来。
庄迭忽然比之前都更清晰地意识到，从那个房间出来时，凌溯为什会把他抱得那紧。
“队长。”庄迭低声开口，用力拽住凌溯身上衣物，“队长。”
合适位置，把自己变成件足够有价值趁手工具塞在那儿。
这并不定都是坏事——在许多场合下，只有这种模式才能保证高度秩序化，让切能够以足够效率井井有条运转。
而在某些更为极端环境中，人们为度过某个群体性劫难，会主动舍弃个人意志，将精神火种凝聚成集体熊熊火把。这种去人性化更是种形势所迫、极为伟大牺牲。为穿过黑暗，有些人宁可去做那块铺路石，让其他人得以继续前行。
……
只不过，在这所梦茧搞出来疯狂医院里，这种手段性质就完全是另码事。
凌溯揉揉庄迭头发。
他耐心地等着庄迭抬起脸，低下头，对着那双眼睛承诺：“只要你在，队长就会直在。”
……
凌溯大概能猜得到庄迭看到什。
即使所有人都被带去做集体治疗，梦茧也不会轻易放过他，让他随便把自己催眠成个七彩床单或是会唱歌
——那是种极为强烈、仿佛随时都会踏空坠落不安。
任何理智和情感能够采取手段都无济于事，要解决这种不安，唯办法就是真实碰触和拥抱。
凌溯手臂在同时间已经迅速收拢。
“小卷毛，深呼吸。”
凌溯牢牢护着他，把他藏进自己怀里：“不论你看到什，那些都是假。”
庄迭点点头，他也同意凌溯看法：“第二种可能性，们所有人都被带去某个地方。”
“这种假设下，只要能够混在人群当中，就有定周旋和运作空间……”
庄迭整理几秒思路，正要继续向下说，下个被搬起来记忆箱子却忽然在他手里砰地声打开。
他没能在那里面看到任何东西。
或者说，那里面是团漆黑、仿佛透着彻骨寒意阴影。明明没有实体，却依然在瞬间占据他全部意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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