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，Noah。”宁瑜开口道，语气出乎意料地低沉和缓：“如你所见，这是
人体试验场。”
司南眼睫剧颤，几秒钟后恍惚睁开
眼睛。
灯光——这是他第
印象。
室内恒温微凉，身下是柔软皮质躺椅。白色灯光环绕整座空间，明亮而不刺眼，但刚醒来模糊视线看不清周遭景象。
司南尝试动手脚，果不其然被铐住。
“……”他勉强抬起眼皮，几秒钟后涣散视线恢复焦距，发现自己置身于座巨大实验室中，前方不远处是宽大而凌乱试验台。
，米粒大小红宝石安安静静。
五脏六腑霎时生出极度寒意，颜豪环顾四周，意识到司南失踪。
——周戎叫他绝不能在这座基地内让司南落单。
但现在，司南失踪。
·
宁瑜坐在扶手椅里，双腿交叠，十指交叉放在大腿上，金边眼镜后目光毫无波澜。而郑医生站在靠门墙角，看见他醒，冲动地向前走两步。
司南挪开视线，没看宁瑜或郑医生眼，目光落在自己身侧。
在他左手边两三米远地方有座手术台，台面上躺着名肤色灰败、眼圈青黑男子，全身被控制精神病人束缚带严严实实绑住，但仍茫然挣扎着，从口中发出含混不清“啊——啊——”声。
他被感染，正在转化为个新鲜丧尸。
司南收回目光，因为乙醚残留而声线沙哑：“这是什
地方？”
“……你答应过绝对不伤害他性命……”
“他保护平民，救过很多人，如果不是他们很多人都活不到现在！”
“绝不能伤害他，总之你答应过！……”
脚步和交谈声忽近忽远，意识就像沉浮于深海中，倏然浮上水面，转而又沉进海底。
“知道。”个冰冷沉稳男声说，这次近在耳边，每个字都非常清晰：“答应过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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