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氛简直比刚才更诡异
。
众人蹚过废水齐腰
最深处，脚下排水拱顶陡然转高，前方隐约传来空气流动形成微风。周戎低头观察平板电脑上密密麻麻下水系统分布图，语气热情洋溢：“没问题小司同志，进118部队第六中队门，从此你就是
们团结友爱大家庭
份子！等咱们回去以后你记得提醒给你个编制，你有需要组织特殊照顾地方吗，比方说女朋友安排随军、孩子上军区幼儿园之类？紧急联络人有没有？”
“……”司南说：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得有个。”周戎遗憾道，踩上水底某个台阶。
管道已至尽头，前方是布满青苔石墙，头顶处下水道口正发出呼呼凉风。
郭伟祥：“证明自己！”
颜豪：“……特种部队升衔快。”
“老婆孩子能随军。”张英杰不好意思道：“原先在地方特种大队年只放次假，戎哥说调来118话可以给老婆安排机要工作，孩子送军区小学……”
“嫂子不在这个避难所吧？！”郭伟祥惊问。
“不在，事发时回东北老家。”张英杰唏嘘地叹口气：“老家这时候应该已经入冬，天气严寒，丧尸行动能力弱，家家户户地窖里蔬菜能吃冬……希望她们还安全。”
地底空间久久回荡。
“说，”排在队伍第二位春草终于忍受不，打破静寂：“咱们这趟行动这
危险，临分别前好歹聊聊天吧。”
丧尸闷嚎从远处隐隐响起，不失时机地回答她。
“……”
春草身后司南认真蹚水，司南身后张英杰笑道：“哪次不危险？”
周戎用军匕撬开下水道井盖，双手攀住井沿，“嘿！”声引体向上，整个人裹着水花翻出去。
“中心区轻轨蓝线地下隧道终点站，”周戎环顾四周，轻声道：“安全，上来。”
六名队员排队翻上去，每个人都湿淋淋，全身气味惨不忍闻。
“万你光荣，组织会把抚恤金寄给你紧急联络人……”春草跟司南小声解释：“如果有需要也会帮忙安排工作，赡养老人啥……”
众人沉默半晌，张英杰似乎有些后悔自己把气氛带得更凝重，主动岔开话题：“司南呢？没怎听你说过自己，家境不错吧？”
司南闷声不响地藏在防毒面罩后，半晌吐出几个字：“不记得。”
这个答案让竖起耳朵众人瞬间产生无数联想，从原生家庭破裂到子女叛逆出走再到青少年教育问题……几个来回后终于听司南声音再次响起，补充说：“真不记得。”
“你父母呢？”颜豪在队尾问。
“忘，”司南漠然道。
“但这次特别危险啊。”
“那聊什呢？”
春草想想，说：“聊聊为什加入118部队吧，是因为拿到征召书觉得很酷炫，戎哥你呢？”
周戎在她身前开路，头也不回道：“工资高。”
丁实老老实实说：“跟戎哥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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