轰
声闷响，地面下水管道闸被炸开，股恶臭伴随着地底深处遥远
惨嚎扑面而来。
所有人不约而同拉下防毒面罩，周戎被熏得咳
几声，食指向前用力指指，示意所有人跟紧，随即率先跳进小腿深黑水中。
管道径直向下延伸，角度越来越陡，脏水随之渐渐上升至大腿。地底黑暗伸手不见五指，只有头盔上探照光在周遭扫来扫去。
七个人排成行涉水前进，隧道越来越宽敞，哗哗作响蹚水声在
车窗外最后抹余晖正缓缓沉入地下，鸟雀铺天盖地，黑夜即将来临，避难所坍塌地面建筑渐渐没入阴影。
司南举起手，周戎用笔点点：“小司同志请发言。”
小司同志问：“
跟哪组？”
“你想跟哪组？”
司南盯着平板电脑上地图不吭声，片刻后颜豪咳声，对周戎道：“军械库危险系数低，不用四个人。大丁给你，司南跟们走。”
“军区避难所建成于上个世纪中叶，本来是超大型防空洞。灾难爆发伊始，军区用无数人命代价将其重启，并在短短数天内改造成能够容纳上百万人避难所。”
周戎打开平板电脑，点击放大，屏幕上显示出错综复杂平面图。
“避难所向下深挖十层，呈尖锥状，分为五个区域。东侧A区主要安置受灾群众，西侧B区集中管理、通讯和能源供应，南侧C区是换防驻扎和军械库，中心D区则是地下排水系统和交通枢纽。”
“北侧E区最重要且密级最高，负责医疗检疫和生物病毒研究。”
“作为最高机密部队118单位，们身份密匙可以进入整个A区、B区，D区以及部分C区，征召时可在限制条件下进入E区，即是现在怀疑已遭受病毒失控爆发生物研究所。”
周戎却既不应允也不表态，问司南：“你觉得呢？自己选。”
司南默然半晌，车厢里只听见此起彼伏呼吸。不知过多长时间，也可能只有短短几秒；才突然听见他沙哑而简短地道：“跟你。”
他说这话时候并没有看任何人，但颜豪瞬间就知道，他说是周戎。
“很好，分组完成！”周戎把军用平板往咯吱窝下夹，霍然起身：“下面请大家保持警戒，装备带齐，出发！”
·
周戎在地图上划出条线，说：
“们初步计划是从排水系统进入中心地区，然后兵分两路，路沿地下轻轨线去B区军械库——”他在地图上做标识，说：“搬运给养及填充弹药，最好再搞辆装甲车来。这组由颜豪领头，祥子和丁实随行。”
“另路跟去C区查看情况，目标是用基地内卫星通讯设施联络其他军区避难所。如有必要，进入E区，取得生物研究所沦陷前对病毒最新进展资料，为将来其他机构继续研究而保存火种。”
周戎环视周围，问：“这组由领头，春草和英杰随行。大家还有什
问题？”
装甲车厢里，特种兵们围成圈蹲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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