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换个人,他估计早就下手痛殴顿,可惜想到师清玄哥哥何等来头,只能拨干净咸菜,理理头发,切齿阵,摇头道:“……你啊你,你最好别让知道你把那小姑娘送到哪儿去,否则,定然亲自上门去拜访。”
他这话无异是在说,谁收留半月谁就是在和他作对,他定会去找麻烦。师青玄却拍手道:“好说好说,送到哪儿告诉你也无妨,只怕你不敢拜访。听好——那小姑娘现在在雨龙山雨师洞府,雨师大人座下!你敢去吗?”
闻言,裴茗脸色微微变,竟是不似方才那般有底气。他敛颜色,忽然严肃起来,对风师道:“青玄,你现在是尚且年轻,这才凡事喜好打抱不平。只盼你来日大回想起如今做派,不
,他摔次之后现在站到高处就觉得腿隐隐作痛,毛病治好。然而,整个菩荠村最高建筑,就是村长家,而村长家也就是个朴实小瓦房,所以裴将军站在这里,可谓是十分屈就。
不过,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,谢怜看这情形就知道怎回事。上次,裴茗意图拉半月给裴宿顶罪,给他顶回去,虽然碍于君吾,裴茗表面上像是放弃,然而并未放弃。而这次谢怜被翻出鎏金宴等破事,自身难保,风评必然大跌,裴将军大概便觉是时候旧事重提,故寻裴宿,要带着他和半月起再去趟上天庭,想办法翻案,真可谓是百折不饶。然而,裴宿却似乎不太积极,他叹口气,道:“将军,这事还是……罢吧。”
“你……!”
裴茗脸无语问苍天,恨铁不成钢。也是恼得烦才会不顾谢怜也在面前就这般斥责裴宿,半晌,他突然道:“倒要看看是怎样奇女子,让番栽培付诸东流。”说完伸手,似乎想把坛子摔碎。这种开坛办法,本来是没问题,有问题是半月伤不知养好没,万没养好就摔碎,那就惨,谢怜脸色变,飞身欲扑,道:“别摔!”
谁知,裴茗手还没挨到,那坛子却“砰”声巨响,自行炸开。
刹那,漫天都是令人崩溃咸菜味道。
离坛子最近裴茗不幸挂身咸菜,整个人都在咸风菜雨中惊呆。随即,个清亮女子声音在半空中道:“裴将军真是好光明磊落!”
个白衣人从只小小坛子里翻出来,原先只有拳头那点大,翻几圈越翻越大,谢怜定睛看,道:“风师大人!”
藏在咸菜坛子里,居然不是半月,而是师青玄。她躲在坛子里冷不防炸裴茗身咸菜,自己却依旧白衣飘飘,不染纤尘,安然落地,甩拂尘,道:“幸好幸好,幸好早步把这小姑娘送到别人哪儿去,不然,怕是要逃不裴将军长臂。”
裴茗贯自诩风流,不管做是什事,风度是定要有,此时却落得身腌菜之气,就算是对着女形师青玄,再好风度也要郁闷:“青玄,你何至于这跟作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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