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宿勃然色变,道:“……将军!”
谢怜和他冲出菩荠观去。果然,那远远站在座屋子上男子,便是裴茗。他没穿甲,身常服,身量甚长,神若朝阳,极为潇洒。那坛子悠悠飞到裴茗身侧浮着不动,他则扶着腰间佩剑,对下面裴宿道:“男子汉大丈夫,大局为重,事业为先。你是要做大事人,如今是怎回事,为个小姑娘乱来气?你当自己是个毛头小子不成?”
裴宿低头不语。裴茗又道:“两百年就能到这个位置,你当很容易吗?路都给你铺好,下去容易,上来可不容易!”
所谓高处不胜寒。这但凡天神下凡,般都是喜欢挑高处站,越高越利于俯瞰下方众生。谢怜以前就有这臭毛病,当然
莫非风师已经来过,把她取走?”
听着听着,他忽然又隐隐觉出丝不对劲。
当真奇怪。戚容分明就怕花城怕要死,却为什还敢不断啰嗦刺激他,简直就像……简直就像是在刻意拼命吸引他注意力样!
想到这里,谢怜来个突然袭击,冷不丁瞟戚容,果然见他目光闪,鬼鬼祟祟。种莫名直觉驱使谢怜向上望去。抬头,只见本来就不算高梁顶上,个黑衣人背部紧贴天花,伏在上面,犹如只巨大蝙蝠。
谢怜反手就是记芳心剑投上去。那人背贴在梁上,为闪避这剑,猛转身,掉下来。
谷子吓得包子都掉,哇哇大叫。戚容刚要喊就被若邪封口,拖到角落去捆好。谢怜原先还以为这是戚容埋伏帮手,然而快速交几下手,只觉这人出手又快又狠,莫名熟悉。他可以负责任地断定以戚容这个德行,绝没有能力驾驭如此身手属下,又见那人另只手抱着什,定睛看,竟是只黑漆漆坛子。而那坛子,正是装着半月那只!
风师居然还没把半月带走?谢怜瞬间想起这人是谁,脱口道:“小裴!”
原来裴宿来偷半月,谁知却刚好被回来谢怜撞上,只好躲上屋梁,戚容因为被若邪绫缚,躺于地面,眼就看到藏在上方裴宿,他不知这人是谁,只以为是要对谢怜不利,那就是对他有利。他生怕谢怜发现有人埋伏在上面,故意不断出声干扰,怎料还是被谢怜觉察。谢怜带着两个咒枷,裴宿则被流放,两人都没法力,那就只能硬拼身手。谢怜这八百年可都是干拼身手拼过来,裴宿哪里扛得住,十几招后谢怜便拿下他,道:“坛子还来!”
本来他只是随口喊,谁知,裴宿居然当真把那咸菜坛子丢还给他。谢怜愣,心想怎让还就还这小裴将军还真是干脆,般不是要宁死不屈拉拉扯扯许久吗。却听裴宿丢出坛子同时低声喊道:“快走!”
听这语气,竟是当真着急。那坛子在空中还未落下,谢怜正要伸手去接,它却忽然轨道突兀地转,向窗外飞去。下刻,几人便听个男子声音远远地道:“你真是教失望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