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头转回来,路易森又道,“约瑟夫发表不当言论已经令他删除,是不周,给小少爷带来困扰。”
余年开始就猜到,应该是路易森这边做,也没有惊讶,“谢谢您。”
路易森神情温和,“是应该做。”
又说几句,见路易森脸上也带不少疲态,余年关切道,“您也好好休息吧,保重。”
从录音室回家,是谢游开车过来接。坐进后座,余年靠在谢游肩上,出会儿神,轻声喊,“谢游。”
“你父亲那边?”见余年点头,孟远猜测,“是不是有事耽搁,所以——”
“不会,他专门准备个手机接电话和信息,如果他昏睡过去,管家就会注意着,所以从来不会漏接。除非,”余年轻轻吸气,声音也带上涩意,“除非是病情波动,在抢救。”
听见这句,孟远和施柔对视眼,都不知道应该怎安慰。孟远轻轻拍拍余年肩膀,张张嘴,也没说出什来。
时间,网上争论和怀疑、诋毁,都变成扰不人飘渺云烟,余年在椅子上坐会儿,忽然轻声道,“有时觉得,人命真太脆弱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孟远也坐下,“父母去世时,就觉得,在生死面前,别都是小事。那时正是事业低谷,签艺人认为挡她路,反过来折腾。筋疲力尽,干什都没动力。后来突然发现,能活着就已经很幸运,毕竟活着就有希望,这才重新站起来。”
谢游发觉余年有些冷,把人往怀里拢拢,应道,“嗯?”
“你陪去看看他吧,个人不敢去,”余年垂着眼睫,将自己手指依次嵌进谢游指缝中,握紧,竭力忍着酸楚,第次喊出那个称呼,“去看看……爸爸,好吗。”
孟远剥开橘子,分瓣给余年,没再多劝。他清楚,这种时候,再多安慰都只会显得苍白无力。
不知道过多久,手机响起提示铃声,余年几乎秒就接起来。屏幕上,路易森向来熨烫平整黑色燕尾服上,多添几缕褶皱,但他脸上带着轻松,没有多话,“小少爷,先生救回来。”
高高悬在心上巨石终于重重落地,带起钝痛,余年点两下头,“嗯,好。”他喉结动动,哑着嗓音,“、可以看看他吗?”
路易森将镜头转向病床,病床上,何骁唇色苍白,正沉沉昏睡,旁医疗器械发出平稳“滴”声。
余年视线落在何骁身上,看许久,见他呼吸平稳,这才安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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