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路易森往里走,他们所在地方,是城市远郊小镇上,占地很广,路边是茂盛花叶植物,抬眼便能看见远处葱茏树林和澄碧湖泊,以及更远处山脉秀美曲线。
道路尽头是栋极具现代风格白色长方形建筑,深色玻璃窗映着蓝天白云。进门后,室内整体都是黑白两种颜色。行人上到二楼,走廊侧墙面上挂着幅巨大全身像,余年停下脚步,怔住,“这是——”
“这是踏月小姐,先生精神还不错时,花三个多月画。”路易森也随余年和谢游起仰头,看着面前画作,“不过先生从不画踏月小姐正面,他总说自己技艺拙劣,画不出踏月小姐美,所以这幅画也只是侧面。当然,先生画更多是背影。”
等余年进到何骁所在房间时,才发现路易森说“更多是背影”是什意思。正对着病床那面墙上,挂着大大小小数幅画作,画全都是同个人背影,思念与倾慕像水样,下秒就会从那些画作里滴落下来。
路易森站到床边,低声道,“先生,小少爷和谢先生来。”
安排好私人飞机,申请航线,调整日程,第二天早上七点,余年跟着谢游到机场。十月底天气,已经大幅度地降下气温,天色还没完全亮起来,风刮在脸上有隐隐冷意。
余年戴黑色口罩和鸭舌帽,盯着跑道上闪烁信号灯有些出神。
谢游抬手把人揽进怀里,挡住风,又碰碰他脸,“年年,冷不冷?”
摇摇头,余年往谢游怀里靠靠,“不冷,穿两件毛衣。”他毫不掩饰地将自己脆弱展露出来,低声道,“但……很害怕,指尖总是控制不住地发抖。”
握住余年冰凉手,揣进自己衣袋里,谢游道,“如果害怕,们就亲自去看看,味猜测反而会不断加重恐惧。”他看着余年眼睛,嗓音里似乎含着让人安定下来力量,“不管什时候,都在。”
松弛眼皮颤颤,何骁慢慢睁开眼,看见余年,眼里就漫开
靠在谢游肩上,余年深深吸吸对方身上淡淡雪松气息,心里多丝勇气。
飞机离开地面,高楼与霓虹都化作再看不清小点,云层遮挡,切都茫茫片。余年前天晚上没怎睡,录歌录到凌晨两点过,闭眼没多久,就起来收拾行李——似乎总要找点事情做,才能勉强压下心里不安。
谢游带三个助理随行,飞机飞行平稳后就开始处理工作,余年趴在谢游大腿上,闭着眼睛,直没有睡得很沉,似醒非醒。长途飞行时间总是难捱,实在睡不着,余年又找部时长三个多小时音乐剧来看,但直到结束,也不知道到底讲怎样个故事。
终于捱到飞机落地,瑞士正是正午,阳光灿烂得刺眼。乘车到何骁所在地方,路易森亲自等在大门口。见到余年,他双手搭在身前,恭敬道,“小少爷,谢先生,午安。”
“午安,辛苦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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