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远正转身回办公桌,闻言脚步顿。
他肯定停顿足足有好几秒,既没说话也没动作,不知道在想什。
半晌保镖才见他头也不回地伸过手,说:“拿来。”
保镖不敢猜他现在情绪如何,只从办公桌上拿起个A4大小牛皮信封,低着头恭恭敬敬递上去。
顾远将信封捏在手里过会,才慢慢拆开封线。
顾洋似乎满肚子话想说,但话到嘴边,又只化作声长叹。
“会去警告妈跟柯家断绝来往,这次确实是她做错。父亲仍然健在,们兄弟俩要是先内讧起来,只有拖着彼此起死下场,所以是不想害大哥你。”
他站起身来鞠躬,郑重道:“这次就多谢你放马。”
顾远深深靠在老板椅里,面无表情毫不躲闪地受这礼。
直到顾洋鞠躬完站起身,他才淡淡道:“行——你走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是迟婉如对吧?”
“……”
顾洋急促喘息,许久后才缓缓道:“……没有想杀你心……”
顾远终于松开手,顾洋立刻整个人摔进沙发,忙不迭向角落里挪挪。
他动作很慢也很仔细,拆信封时几乎没发出声音。那信封里有几张打印出来纸,顾远把它们抽出来,边上保镖用眼角余光瞥见这个动作,不知为何竟然感到种莫名郑重,以及难以言说仪式感。
是,就是那种仪式感。
仿佛那不仅是几张纸,而是种更事关重要,更加关键
顾洋这才恭敬答声是,整整衣服转身离去,经过端着断手那个保镖时他似乎有点畏惧,下意识绕半步,才走出办公室门。
·
门咔哒关上,保镖低声问:“大少,二少刚才说话——”
“管他有没有撒谎呢,他没那个胆子倒是真。”顾远嗤笑声,向断手铁盒扬扬下巴:“随便找个地儿埋吧,放着气味也挺难闻。”
保镖应声答是,把铁盒关起锁好,才又沉声道:“还有件事,大少,前两天您叫们查有关方助理资料,今天结果已经出来……”
顾远冷笑声,嘲讽道:“你妈长进,跟柯荣那个混黑社会搞在起要命,那是与虎谋皮——你以为像柯荣那种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主儿你妈玩得过?到时候还不是先搞死,再害死你,然后要顾家江山白白送给外姓人,要顾名宗先收拾掉柯荣,再亲手掐死你妈。”他似乎觉得很有趣,笑着说:“过几年后地下相会,你尽可以问问你妈为什这样蠢。”
顾洋面色阵青阵白,良久后憋出句:“那毕竟是妈……”
他大概也觉得这话非常苍白无力,硬生生止住。
“昨晚……昨晚确实想阻止她,但得到消息已经太晚,也知道她跟柯荣那种人打交道确实是……大哥,没有想跟你争整片江山意思,只想拿到该拿到,你知道。”
顾远淡淡道:“也直打算以后把该给你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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