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另个没出声,肯定是男人。
顾远深深吸大口烟,猛然彻底吐出来。
方谨到底有没有女朋友?还是说,他就是喜欢男人同性恋?
顾远转向另侧车窗,眯起眼下意识打量着自己面沉如水脸。他五官轮廓极其深刻,眉骨高深、鼻梁挺直,乍看上去有些欧化英俊;因为从小就知道不能在人前大喜大怒,经常冷冷地抿唇不发言,因此嘴唇意外给人种薄情感。
他只知道自己长相在异性眼里还算是有吸引力,但同性怎看?
他死死盯着那道紧闭房门,轻微沉闷呜咽就像电流样阵阵通过心脏,过度刺激让指尖都隐约发麻。
片刻后顾远终于颤抖地吐出口炽热气,强迫自己缓缓退后,转身,走出大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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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都不记得自己是怎出来,但在如此混乱情况下,竟然还很清晰地意识到要把门关上。下楼后只见司机站在车边等着,大概看到他脸色不好,小心地问句:“——大少?您怎?”
“没事。”顾远坐进车里,顿顿道:“开车回公司。”
顾远如同被某种蛊惑般,下意识走到门前。
他仅剩最后点理智知道这是不对,他应该装作什都没发现立刻走开;然而理智在诱惑和冲动面前是如此脆弱,那声声喘息就像直接注射进血管里春药,禁忌罪恶和快意将他大脑焚烧成团。
仅仅门之隔。
可能连两米都不到距离,方谨就在那里。
顾远血直往头顶上涌,太阳穴跳跳牵连着额角。他甚至能听见自己血管中澎湃呼啸欲望,就像本能在灵魂深处被缓缓唤醒,简直令人难以抗拒。
直默默跟在他身后帮助他、依靠他,昨晚听说要借宿就立刻用冰凉发抖手紧紧拉住他,紧张得句话都说不出来方谨
司机不敢多问,声不吭地上车,打转调头向公司方向驶去。
顾远人在后车座上,耳边却似乎不断回响着刚才那声声压抑呜咽——明明那隐秘而扭曲,却从禁忌中透出可怕诱惑来,在他燥热脑海中缭绕不去。
顾远摸出根烟来点燃,发现自己手指在微微颤抖。
这不是男女交媾能发出声音,他想。
他对现在流行玩小男孩不抱任何兴趣,也从没尝试过,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。那种破碎喘息和呻吟分明是被动承受方所发出来,而且大概因为听见他在门外叫方谨声音,所以竭力压抑到极点,甚至都有些沙哑破音。
明明那痛苦。
却像是大海上人鱼歌声,蛊惑着每个听见人义无反顾向深海走去。
顾远沉重喘息着,下秒掌心上传来冰冷让神智骤然醒——
他低头看,只见自己手已经按在卧室门把上!
刹那间顾远就像触电般退后半步,手掌重重握拳,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肉里。刺痛让他终于勉强恢复理智,有好几秒钟时间他都不敢想象自己是要做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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