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之前在家古董店买,只图个意头而已,倒不是什值钱玩意。本来想找人打磨下光泽再送给您,但既然您有可能已经看见,那也就不瞒着。”
方谨走回客厅,站定在顾名宗面前,平静地伸出手。
——他手心平平托着块黑色绒布,布面上有个碧绿透亮玉镏子,仔细看话却是大小两枚玉戒套在起。戒指雕工极其温润细腻,尤其花纹精巧到相当可观地步,并在起严丝合缝,表面就形成四个完整字。
“二人平心。”顾名宗缓缓念道,眼底浮出饶有兴味神情。
“古董店伙计说这玉质不算老坑玻璃种,但贵在年代和雕工,古时候有兄弟或夫妻分戴这对戒指,代表两人心底般无二意思。因为看它在店里搁久没光泽,就想去打磨下,不过如果时时戴在手上把玩话,应该也能很快盘活才对。”
——顾名宗真想知道这件事本身吗?
他是那种旦抓到线索,先不顺藤摸瓜把所有内幕都调查清楚,就直截当过来质问要求回答人吗?
不。
最大可能是顾名宗已经知道切,那他现在来要就不是个答案,而是态度。
答案和态度是完全不同两件事,已经做下事情无可改变,但动机却可以有很多种说法。如果换作他自己是顾名宗,在切内情尽握掌中情况下,还特地过来问句是为什?
方谨脑子片空白,全身僵硬动弹不得。
“看你这太乱,应该是平时工作忙来不及收拾缘故,就帮你清理下。”顾名宗笑着问:“——怎?”
方谨目光与他对视,顾名宗眼底带着微微笑意,似乎是真心想知道他怎。
——然而方谨知道,像顾名宗这样男人,他甚至连动手杀人之前都不会出现丝毫征兆。
时间秒、秒过去,短短数秒却像是电影中被无限拉长慢镜头,连空气都在巨大压力中凝固流动。顾名宗还在等待着他回答,连那好整以暇姿态都没有变化半分,然而方谨背后却微微渗出冰凉汗意。
方谨绕过茶几,半跪在沙发前地毯上,修长白皙手
换句话说,他想在明达航运破产风波中,乃至于顾家未来数年惨烈权力倾轧这件事上——看到自己表现出怎样态度呢?
电光石火间方谨抓住最关键那点,不过从表面上看他只是停顿短短半秒时间。
“……家里确实有点乱,没想到您会过来……不过希望您没看到那件东西。”
方谨顿顿,径直穿过客厅走向卧室,来到床头柜边。
他动作从容不迫,谁都不知道此刻他拉开抽屉时手臂肌肉都因为过分紧绷而微微发抖。
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机会。
该怎回答?
该怎回答,才能平息顾名宗怀疑和怒火?
“其实这件事……”
方谨说几个字,随即戛然而止,脑子里闪过个模糊又关键念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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