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普车尾灯消失在烟尘弥漫道路尽头,鲨鱼留下几个手下还在附近转悠,吴雩收回目光,脚步无声无息,走进出租屋后窗死胡同。
后窗玻璃外侧残留着道不清晰五指印,但最后丝炙热温度已经消散,只剩下冰冷坚硬玻璃板。吴雩手指轻轻在那指印上划过,闭上眼睛片刻,不知道脑海中
“改变主意。”鲨鱼说,“想让他自己主动来找。”
秦川多少有点意外地“哦?”声:“他会吗?”
鲨鱼钻进车门,吉普亮灯发动,缓缓倒出狭长石板路。路灯下寂寥安静庭院越去越远,车胎碾过乡村漆黑颠簸砂石路,北风从破瓦间呼啸而过,灰白冰霜覆盖在枯黄草地上。
“会吧!”半晌鲨鱼淡淡道,“画师曾经亲口说过,他在这世上最恨两种人是和警察。如果他对能如此铁石心肠,那对警察也不该毫无底线地犯贱才对!”
秦川若有所思点头,这时只见鲨鱼突然伸手拍下驾驶座。
知道,这还用您吩咐吗?”隔着道门包厢里,田丁坐在沙发上对着录音机大声道:“办事您放心,等过完这遭,咱们下批货就该出,敞亮地很!”
录音机沙沙运转,连个停顿都没打,下句话时机接得天衣无缝:“行,先拿两包上来验货。”
田丁:“得嘞!”
包间里另有个衣着,bao露“妈咪”和几个金链纹身马仔模样便衣,此时几个人互相交换个眼色,“妈咪”起身端起酒盘——赫然是化浓妆孟昭,叼着烟踩着高跟鞋开门出包间,把门外那鬼鬼祟祟“侍应生”撞个正着。
“干嘛呢堵在这!”孟昭娇声呵斥,兜头把酒盘往侍应生怀里塞:“开酒去!”
司机问:“老板?”
“告诉刚才留下人,三天后不见画师出来,点个煤气罐,把那片房子炸平。”
连秦川都微微变色,司机慌忙:“是!”
鲨鱼向后靠在椅背上,脸色在交错光影中晦暗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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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侍应生”生怕被认出来不是这里人,哪敢在妈妈桑跟前露脸,慌忙接过酒盘点头哈腰地跑,直到走廊拐角后才松口气,摸出手机匆匆回复条短信,左顾右盼片刻,蹑手蹑脚消失在防火门后。
“盯梢说步老板跟他那个叫田丁伙计,带几个生意上人,叫个妈妈桑在屋里喝酒打牌,隔着门能听见他们商量事情。”秦川放下手机,神色自然如常:“没什问题,步重华应该还不知道警队里发生什。”
鲨鱼动不动盯着死胡同尽头那晕黄厨房后窗,目光叵测不明,半晌终于收回视线,缓缓道:“留几个人盯住这里,画师见谁,说什,买什东西,统统都记下来向汇报。”
“是!”
几个手下顿时在平房周围散开,鲨鱼转身向外走去,秦川紧随其后,笑着问:“以为刚才们来路上老板你说过,这次要带走画师人,要带走画师尸体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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