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不要说,求求你……不要说……”
云滇省医院病房,张博明颤栗着跪在地上,指甲死死抠着地面,双手因为用力过度而急剧发抖,青筋顺着手臂路蜿蜒上脖颈,那张脸痛不欲生。
“没想到能活着回来,没想到
张志兴霍然起身:“等等!你回来说清楚,你说清楚——”然后被江停把按住。
“现在问他也问不出什来,回头联系您。”江停把失魂落魄张志兴按回座位,快步追出门。
茶馆外大街上天色已经暗,晚高峰车流鸣笛声此起彼伏。吴雩站在人行道边光秃秃树干下,颤抖着手摸出根烟,正去摸打火机,突然身侧咔擦点起簇火苗——是江停。
“……林炡对调查组撒谎。”吴雩用力仰头吐出口淡白色烟气,沙哑道:“张博明临死前最后个见到人不是他父亲,是林炡。”
江停已经料到,但他想知道是:“为什当时所有人都被骗过去,而你也没发现?”
甚至可能具备激情作案动机。冯厅建议林炡不要把这种毫无根据话告诉调查组,或者等通过心理评估、确定精神恢复之后再说,但林炡没有听他意见。”
不仅张志兴,连江停都愣,只见吴雩毫无笑意地勾下唇角。
“后来上面针对张博明跳楼案成立调查组,但因为们当时住院高度机密性,医院顶楼以下三层是没有监控。没人能重现当时场景,甚至连准确目击当时情景医生护士都找不到,在这种情况下只能依靠调查人员自己判断。林炡是最早向调查组提出可能涉嫌激情杀害张博明人。”
张志兴完全没想到还有这出,愕然道:“他可不是这跟说……”
“没有杀你儿子。”吴雩站起身,视线向下望着张志兴:“那天确实去找过他,但该说都对调查组说过。林炡对指控那严重,调查组讯问力度比您现在强无数倍,如果心里真有鬼,现在根本就不会站在这里。”
“时间差。”
“什?”
“林炡告诉调查组他只找过张博明次,看到也只有次,但在当时信息严重受限情况下,根本无法发现这里面有个致命区别——看到林炡进张博明病房时,他父亲已经送完晚饭离开,也就是说那其实是第二次。”
江停敏感地:“你看到?”
“对。”吴雩顿顿,从牙关里字句道:“张博明z.sha那天下午发生事……比所有人想得都复杂。”
张志兴张大眼瞪着他:“你……”
“同意张博明虚伪无能这四个字自评价,也恨不得从来没有遇见过他。如果说那十年里从没希望他死,那是假,但活着回来之后没有过这种想法。”
吴雩吸口气,压抑住尾音轻微颤栗,尽管那并没有人能听出来:
“人死债消,张博明欠已经还清。”
木椅在地面上发出尖利擦响,吴雩转身走出茶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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