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手踉跄从手脚架堆里爬起来,满头满脸是灰尘血迹,模样不比吴雩好多少,视线依次从严峫、吴雩、步重华三人脸上环顾过去,最终定在步重华脸上,呸地吐出口带血唾沫:“真他妈晦气,又是你……”
步重华眯起眼睛:“三七?”
“他不是‘三七’。”吴雩退开两步嘶哑道,用掌根抹掉鼻腔中源源不断流出来血,说:“他只是想要这个人头悬赏罢。”
严峫敏感地:“悬赏?多少钱??”
吴雩
横里人飞扑而至,速度快得简直就像架高铁扑面而来,瞬间就把杀手生生撞飞出去,两人同时在地上滚出十余米,轰隆几声巨响,撞塌墙边两三米高内部手脚架。
是步重华!
“……艹,干得漂亮。”严峫跑楼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还是比这生死幕迟半秒才爬上来,他手扶着膝盖手比个大拇指,气喘吁吁道:“漂亮啊兄弟,没人能在你BGM里打败你!”
吴雩呛咳出满口血,看也不看便抹,箭步上前翻开砖石、墙灰、木头手脚架堆成小山,把灰烟滚滚中不断咳嗽步重华拉出来:“你他妈怎找到这里?!”
步重华狼狈不堪,把反手抓住吴雩手肘。尖锐石块在他脸颊上拉道血痕,从额角划到眼梢,鲜红血珠不断流到下巴,让那平素冷漠面孔凭空多桀骜和戾气:“你觉得呢?!”
个版本故事。”吴雩摇头,遗憾地道:“像你这种人定不懂那个道理,取代画师不仅需要武力,还需要另样东西……”
“什?”
“脑子。”
杀手怒极反笑,闪电般已至眼前,三棱刺当眼刺来,被吴雩咬牙当!声挡住,两把刀身撞击亮响震得人耳膜发痛!
尽管有刚才那短短片刻间喘息之机,体能、反应、速度上差异还是无法弥补,在这种面对面巨大压力下所有格斗经验和分析都无济于事。吴雩顺墙根路飞退,眨眼功夫三棱刺与匕首已交激七八声亮响,再下刻他后腰抵到硬物,是水泥窗台!
吴雩喘息半晌,终于低下头苦笑道:“觉得你破相。”
“……”
破相也还是很英俊,刹那间吴雩心里闪过这个模糊念头。不过他没有说出来,只短促地笑声,沙哑而疲惫地道:“以为刚才是最后次见到你。”
步重华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:“七老八十躺病床上时候再说这话吧!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
身后已无路可退,吴雩瞬间后仰,腰身几乎弯成九十度,三棱刺于锁骨下划而过,飞溅起弧血星!
当啷——
吴雩掌间空,匕首被打得飞旋而出,雪光夺声深深刺进墙上砖缝。
杀手铁硬手指钳住他前颈,三棱刺向上抛、反手接住:“会谨记您教诲,前辈——”紧接着锋利刀尖就正正刺向咽喉!
切都快得无法表述,吴雩双脚腾起发力,正要带着杀手块翻下窗台,突然——轰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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