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直打到再也不动
，才把他从号子里拖出去，地上全都是血，
还以为他已经死！……”
“那，讨论最后怎
样？”许局颤颤巍巍地问，“难道没批？”
“没批，”宋平犹豫片刻，说：“至于具体为什没批，也不太清楚。”
许局不干，下把腿放下，就从桌子边站起来：“你可不能这样啊老宋，你肯定知道点儿内幕，还藏藏掖掖
不肯告诉？哦，不告诉也就罢，连你家孩子也不告诉？”
步重华回过神来，手掌微微摊，含蓄表示跟自己没什关系。
原因还没完全解密，也会跟新岗位领导打好招呼，透露好风声，这样该照顾、该保护，也可以落实到位，不至于让有功勋警察在以后工作生活中受到什刁难。
但吴雩身份却被保护得非常好，保护得太好，甚至连步重华这样顶头上司都半点风声不闻。这显然是很不合适，如果步重华是个喜欢摆架子小心眼领导，那按吴雩这种闷声不吭好欺负性格，可能已经被整百八十回。
“确实听说过些，但比你知道得也不太多。”宋平顿顿，缓缓说：“从打听到情况来看，当年云滇省公安厅为他申请个功劳，而且部里已经在正经讨论——全国二级英模。”
许局差点打翻茶杯。
二级英模，那是什概念！
宋平颇为头疼：“老许你跟那儿点什炮仗……”
“你把人塞给时候，只说供着养老就完，你可没告诉这是‘特情’啊。”许局也很委屈：“如果那个二级英模批下来，那别说，让把人当祖宗供着都行；要是没批下来，那他就是个
公安系统内个人三等功、二等功、等功那都是有定数，比例不得高于当年在职警察总数百分之三、千分之三和万分之三，这里面很多还是追授——也就是说实在拿到功勋还能全胳膊全腿，真真正正是千万里挑，实力运气专业素质缺不可。步重华自己有个远房表兄，就是因为在缉毒行动中荣立二等功，开挂似在三十岁那年就直蹿成代行正职把手，而且还是副省级建制城市实权单位，刑侦再给高配半段！
但这厉害个人二等功，都没法跟英模相提并论：个人功勋可以省里批，有商讨余地，全国英模却必须要公安部亲自批。而且等功二等功也不过是每年从千万人里挑三个，二级英模却是全国上下总共只有千多个，其中还有相当部分都是人没才追授！
个活着会走路二级英模，那跟个金光闪闪凤凰蛋没有任何区别，更别提吴雩还这年轻，他简直就已经预定好几十年后追悼会上国旗党旗随便盖资格，提前完成多少地方公安局长梦想！
——这得是何等辉煌功勋，才能申报这样荣誉？
步重华突然间想起刚才年大兴话：“平时那些人欺负他，打他，打得血都吐出来，那小子只咬牙声不吭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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