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小留守儿童,爹不亲娘不爱,高中退学没毕业,未成年闲散人员,当地人见人嫌个小痞子,标准少年犯预备役。小岗村派出所上到警长下到警犬共也就五个编制再加仨辅警,全都知道这是个不着四六东西,根本没人听他那套恶鬼杀人鬼话,直接就给轰出来。”蔡麟摇头叹口气:“轰出来以后呢这何星星越想越怕,怕警察不相信世上有鬼,更怕破不案直接抓他顶罪,于是就决定背井离乡,跑之。但跑路需要有钱有身份证才能买票,他又没钱;所以他干脆推邻居家摩托车,沿高速公路路北上,下高速时候被交警盘查,吓得连自己名字都说不清,直接给扭送到才英区派出所……”
简直是场闹剧。
“才英区派出所每天光刑事案就要出好几个现场,根本没时间理他这个偷摩托车小煞笔,往监室铐就不管。结果当天晚上何星星又哭又闹宿没安生,非要说有鬼来跟他索命,还缩在墙角里抱头哆嗦求鬼饶他命——嘿,第二天牢友就从善如流地把他给举报,说这小子身上有命案,还问举报
车在四里河车站停,两人下车后沿河堤步行到这里,当时下着,bao雨,可见度非常低,何星星在笔录中称自己听到奇怪声音,仿佛有什东西从身后悉悉索索靠近,然后具行走骷髅拿着刀钻出草丛,来到两人面前,”蔡麟夸张地徒手往空气中刺:“刺中年小萍。”
蔡麟摊开手,满脸明明白白写着不相信,但步重华无动于衷:“然后呢?”
“根据何星星供述,行凶者全身完全白骨化,没有眼珠和鼻子,头顶没有毛发而直接是头盖骨,走路姿态僵硬蹒跚,十分类似影视剧里僵尸。他当时非常恐惧,对凶手衣着细节和行凶过程已经无法仔细描述出来,只恍惚记得僵尸对年小萍猛刺刀后,走到河岸边跳下去,掉进河水里,然后就消失。”
支队刑警从车上搬来裹尸袋和铁架床,向步重华打个请示手势。
步重华点点头,示意他们将尸体装车,然后带蔡麟向河岸边走去。
“凶手没伤害他?”步重华问。
“岂止是没伤害,根据何星星口供来看,那简直就是从头到尾对他完全无视,仿佛他完全不存在样——跟你说步队,这口供编得就跟写小说似,还是地摊上五毛钱本三块钱两斤那种,白送都不要看。”蔡麟伸出根食指晃晃:“凶手跳河后,何星星才意识到年小萍已经死。他又惊又怕,不敢碰死人,更不敢去僵尸跳河地方看个究竟,于是冒着大雨连滚带爬跑回家之后抱着被子哆嗦到天亮,第二天大清早,才个人战战兢兢地跑去报警。”
“——昨天清早报警。”步重华敏锐地问:“为什到今天才出警?”
“嗨!这可就小孩儿没娘说起来话长喽!”蔡麟下来劲,故弄玄虚地问:“您知道何星星是个什样儿人吗?”
步重华眉梢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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