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是认识这久,几乎都要以为你是上过不认账渣男……虽然现在也相去不远。”楚河似乎感到颇有意思,问:“你有什特殊理由吗?如果你能说服话,这事也不是没有转圜余地。”
于副终于从袅袅白烟中抬起眼睛——男人长相老成也是挺悲催,抬头纹立刻就出来:“不想让他为死第三次,这个理由可以吗?”
楚河奇道
“干吗?”于靖忠终于抬起头,示意面前空茶杯:“倒啊。”
他不说话还好,抬头把小哥都给吓着。只见于副眼底满是血丝,下巴上还有胡渣,脖颈肌肉上露出抓痕,名牌衬衣皱巴巴跟地摊货似;这幅模样活生生就是部东北三省受难史,半个世纪沧桑都写在脸上。
服务生结结巴巴道:“先、先生,们包厢是不允许抽烟……”
“来吧。”楚河起身从他手里接过茶壶,动作轻柔而不容拒绝:“你先下去。”
服务生迟疑片刻,默默退到门外,但门板虚掩着没全关上。楚河也不在意,亲自给于副斟满铁观音,问:“你怎会想起来问,这种事不该去找周晖吗?”
找到这个,当时已经半融进土里,见光见热即化。没办法,去买这个冰冻罐才把东西带出来。——说到底,这究竟是什?你怎知道石窟里应该有东西?”
周晖拿起罐子,眯起锋利眉眼。
红光映照下他瞳孔微微泛出血色,因为面孔英俊得有点邪性,颇有种传说中吸血鬼般诡谲。
“知道这是什……但不知道有什用。”
他打量着红珠,缓缓道:“不过,在H市时候就疑惑,为什凤四那玩命要把摩诃留在石窟里,魔尊把摩诃带走他还立刻翻脸,以至于后来缺少魔界外援,毫无反抗之力被顺利押回北京……果然是有原因。”
于靖忠手指夹着烟,烦躁揉揉太阳穴:“早问过周晖,他不同意。妈这时候还撺掇赶紧上,是看出殡不嫌热闹吗?”
“赶紧上什?”
“颜兰玉啊!”
楚河给自己倒杯茶,说:“虽然不建议你这做,但也不赞成你删除颜兰玉昨晚记忆要求。话说回来,为什你想干预颜兰玉记忆,却想保留自己呢?”
于靖忠摁熄烟头,沉着脸又点上根,深深吸口。
李湖奇道:“跟这枚珠子有关?”
“——凤凰当年替摩诃承受天谴,真身焚毁最后刻被拉出来,他又拼死化作人形冲回火场。”周晖反手把冰冻罐轻轻放到桌面上,说:“拿出来就是这个——他从自己残骸里挖出来,凤凰眼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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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于副盘腿坐在茶室沙发椅上,言不发闷头抽烟。
服务生小哥站在边上,举着茶壶不知所措。他明显是新来,不知道这时是该提醒句室内请勿抽烟保护环境人人有责呢,还是看在刚才客人进来时老板格外殷勤笑脸和丰厚小费面儿上忍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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