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凌厉
闪电打下，马儿畏惧地嘶啼，抬起后腿。
「————唔！」
晏树因此从马鞍上摔下，体力不支他，连翻
闭上眼睛，悠舜仿佛在听雨何时能停。激烈雷雨，很快就要停
。到时候。
像是听见悠舜心声，刘辉执起悠舜手，用力握紧。
「好好说出来吧。」
「…………陛下，旺季大人他是最后大贵族。做到这种地步，他身负责任和接下来对自己处置，他也比谁都清楚。所以，所以……等这场雨停——」
雨水沿着悠舜冰冷而无生气双颊滑落。仿佛人偶落下眼泪。
悠舜略显惊讶，但很快地便垂下眼睛。
……其实，不管悠舜看见什
，如果对方不相信自己那就毫无意义。那张纸片，悠舜说话，相不相信就要看国王心里怎想。在那种状况下还能相信，真不是普通笨蛋。
（……难道除凛和旺季大人之外，真还有……）
对悠舜来说，会受骗上当如果不是平凡好人，那就是单纯笨蛋。只有这两种选择。但还有种绝对不会被骗人。完全出乎悠舜预期，并且对他付出这样感情。
给自己真正微笑。还有那足以融化冰冻内心温暖。
绝活。因为间谍嚣张，装病时，就算在别人看不见地方也会演个彻底。再加上
们族人生来就有『死相』，根据祖先说法，连死神都会上当呢。」
「欸？」
「确实曾有段时间筋疲力尽差点累死，不过离开贵阳后，经过充分休息，摄食养生，早就恢复活动力。别看这样，今年也才三十几岁，年轻力壮，身体恢复得也快。」
「……也就是说？」
「也就是说，健康得很。少说还能再活个三十年没有问题吧。人家不是说吗？笨蛋也有派得上用场时候……不对，是说要骗就从骗笨蛋开始……喔不，是先从骗同伙开始。」
这就是背叛代价。虽然早就知道，却没想到如此痛苦。悠舜扭曲着表情，笑。
「他定已经……不在……」
●●●
倾盆大雨之中，晏树驾着马漫无目狂奔。在这雷电交加倾盆大雨之中。
甚至无法去思考现在该往哪里走，只想走得越远越好。
此时悠舜脸上微笑，不知为何击中刘辉心，让他心跳加速。
「不过即使如此，晏树还是怀疑……甚至怀疑是不是真得靠拐杖才能走路。」
刘辉和静兰楸瑛都沉默。看看悠舜手杖，又看看他脚。
「你们觉得呢？是真实还是谎言？对，这件事会永远保密。」
悠舜咧嘴笑。三个人真是点也看不出来。
这家伙刚说什！静兰和楸瑛实在很想顶回去。而且他「笨蛋」还说两次！
「对不起……说谎。」
「没关系。」
刘辉又哭又笑，张脸都皱在起。
「要是你身体不好还瞒着孤，这才令人难过，只要你健康平安，那就好。孤高兴百倍都还来不及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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