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后来,后来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找到线索之后,才发现父亲早就死,还死在母亲之前。”红灯变为绿灯,顾川踩下油门,头也不回说:“他在中国也没有结婚成家,个异母兄弟都没给留下。”
这个结局显然让叶真意犹未尽,他想半天,连说好几个“可是”,却始终没“可是”出什来。最终只能沮丧叹口气,评价道:“实在是不能理解!”
顾川淡淡笑笑,说:“也不能。”
但是他知道,他不能理解东西和这个孩子所不能理解,实在是截然不同两件事。
就在这个时候,顾川把车拐出高速公路,后边突然追上来辆吉普,哔哔按两声喇叭。
,对象是日本最古老武学世族之。可怕是就在这时,她发现自己怀孕……父亲很快回国,她咬牙出嫁,八个月后生下。而从头到尾,父亲都不知道这世界上有这个存在。”
叶真已经把“中国人和日本人怎能相爱结婚”这个问题抛到边,追究道:“那她为什不告诉你父亲呢?”
顾川叹道:“有些事是没法提,况且……唉,算,你还是个孩子。”
叶真坚持道:“爱人之间是什都能说,说就能解决问题。”
顾川看他眼,心想能说这话也只有孩子,年少无知,心境纯净。这孩子这漂亮,以后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喜欢他,如果能直保持这种心境话,被他爱上小姑娘定会很幸福吧。
叶真撇头,立刻认出来:“啊!爸爸车!”
这孩子给他爸爸打电话?什时候?顾川心里有点惊讶,紧接着就看见那辆车打个指示灯,停在路边。
叶真立刻推车下去,临走时动作顿,回头很快道:“谢谢你送到这里,陌生人!”
少年惊鸿瞥在灰蒙蒙雨雾里格外清晰,仿佛夺走世界所有鲜妍和光彩。顾川看得愣愣,那少年快步跑到吉普车边,个年轻男子立刻打开车门,双手给他个拥抱。
顾川有点愣神,不知道怎心里突然想起万叶集里首诗——椿灰染紫色,行至海石榴;相逢在歧路,敢问尔芳名?眼下他是和那少年走到歧路上来,
叶真思考半天,又问:“那你后来找过你父亲吗?”
“嗯。母亲嫁人后,直郁郁寡欢,很小时候就去世。她生前不管别人怎议论,都咬死牙关什也不说,直到最后刻,才告诉说亲生父亲是个中国人,叫来中国北方找他。”
红灯亮起,顾川脚踩下刹车,说:“直以为她很恨那个男人,谁知道到最后刻,她竟然流着泪告诉,希望好好努力,让父亲承认存在。”
叶真听得入神,问:“那后来呢?”
顾川几十年没跟别人说过往事,第次跟个素不相识小孩子提起,谁知竟然被叶真当听故事样,不仅半点感伤都没被传染到,还连连催促他说结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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