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德还在内殿里睡着。自从疯之后,他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,除要吃之外,几乎没有清醒时候。
他睡
“丁恍那个老东西!就是在对朕步步紧逼!他以为明德死他女儿就当得上皇后吗!为官这多年贪得也够多,怕朕想不起来要抄他家是不是!”
张阔看看周围没人,凑过去低声问:“皇上可还记得小贵人回朝时候,穿件中毛银鼠、双色金织褂子?”
乾万帝皱皱眉。
张阔笑,低声道:“……当时据宫里人风传……丁家已经托人往丁昭容宫里送大毛紫貂皮和三色金……”
张阔其实对这些乱七八糟事并不十分清楚,多数是下边小太监偷偷转告他。下边人爱钱,夏丞相又愿意撒钱,宫里人和夏徵家里人交好,实在是太正常事。
划清界限。
乾万帝没有直接办丁恍,而是在第二天早朝上突然发难,让夏徵当众弹劾上官侍郎包括贪墨、玩忽职守等十八条罪状,并下令将上官家男丁投入大牢,张氏则充边疆。
丁恍眼见乾万帝个字都不提当日谋反事,忍不住大声呼道:“皇上且慢啊!上官明德光天化日之下带兵闯入正泰殿,冲撞皇威不说,还在祖宗祠庙前放肆!皇上,您不办他不足以平民愤啊!”
乾万帝冷笑声:“朕看是不足以平你那好女儿愤吧!”
满朝文武,知道清帧殿里隐秘没有几个,都不知道怎又和丁昭容车上关系。丁恍倒是脸色阵青阵白,半晌才道:“皇上当真如此看待老臣,教老臣以何面目面对祖宗……”
小太监告诉他这个小道消息时候,还顺带捎沉沉实实块足金,鬼鬼祟祟笑道:“公公千万别嫌少,夏丞相说,公公在皇上面前句话,抵得上金山重呢。”
张阔其实不缺钱,但是夏丞相这样,其实是精乖得很,不由他不买这个面子。
乾万帝娇宠明德,吃穿用度都恨不得是越奢华越金贵越好,恨不得这个宝贝穿吃都是顶尖才罢。尤其是明德现在心智全失,整天乖乖任人打扮,乾万帝时喜欢上来,真是要把整座国库都放他身上穿着才好。
这样娇惯程度,怎会容忍丁昭容在宫里这样做派?这不是明摆着这个女人处处都要压着明德头吗?乾万帝要是能忍受,那倒是有鬼。
张阔也只说这句,多就弄巧成拙。他俯身退下去,半晌只听乾万帝语调平平道:“起驾。朕去看看明德。”
“爱卿也别白费力气,上官明德已经死,爱卿满意?”
丁恍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,乾万帝已经拍案而起拂袖而去,留下瞠目结舌满朝文武,没有个人敢动半分。
张阔急忙上前,拖长声音疾呼:“有事起奏——无事退朝——!”
乾万帝抬脚踹开清帧殿门,几个宫娥想上来伺候,看乾万帝阴沉脸色,都瑟缩着退回去。
张阔紧紧跟上,急忙上杯枫露茶:“皇上息怒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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