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际上也是这样,即使是乾万帝亲自驾临,说不定都只能站在这里看这小东西脸色。
那几个宫人哪里领教过明德脾气,当即就愣住。
张阔却早就习惯,处之泰然展开明黄色圣旨,朗声道:“朕久闻明德身先士卒、陋居粗食,心下颇为不忍。遥想当日养尊处优娇养不已,朕心下每每怆然。现已令太子摆宴东宫,明德旧日与太子亲厚,今日当重聚小酌番,重享天朝长安盛世繁华。钦此!”
太子摆宴?
东宫?
,抹抹嘴巴:“进来!”
门帘被掀开,个紫衣大太监带着几个内侍弯腰低头走进来,每个人手上都捧着小金盘,上边什遮盖也没有,明明白白堆满精巧玩意儿。明德早先在清帧殿里什富贵都见识过,区区几样精致宝贝根本不放在眼里,只慢条斯理挪个舒服位置坐下,拖长声音问:“张公公——别来无恙啊?”
张阔抬起头,笑得无比谦卑:“奴才就是再不好,这看到小贵人,也都什都好。小贵人在城外驻扎这两天啊,皇上想得真是抓心抓肺,这不,派遣奴才几个来小心恭迎小贵人回去看看呢。”
明德用眼角瞥他眼,自顾自歪在榻上,懒洋洋叫:“来人——”
帐外立刻进来两个带刀侍卫:“是,将军。”
话音刚落,明德呼下从床上跳下来,大步往外走去。张阔急急起身跟上,叠声叫人:“还不快伺候着!披风、大氅呢?快快把大毛衣服披上!”
帐外早就等着辆九角香蓬雕龙车,从明德踏出门帘那步开始起,就用最软厚地毯步步铺好,直延伸到车门下边。脚踏边上是两个正印太监恭候着,左右跪倒在地,让明德踩着他们步踏上车去。
这两人在宫里都是炙手可热人物,放出去都是钦差,人人都要巴结。原本这趟差事别人都以为他们心有不愿,实际上当年在清帧殿里服侍旧人都知道,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去伺候这个无比娇贵小贵人。他喝茶,吃东西,随手扔掉字纸,不要玩意儿……哪怕他摔坏东西碎片,也不是随随便便来个宫人就能收拾。皇上允许你去伺候他,那是信任你,是有心栽培你,
明德指指张阔,吩咐:“把这几个人抽顿,赶出去。”
侍卫看看宫里人服色,犹豫下,但是接着明德声音就响起来,淡淡问:“愣什呢!”
侍卫立刻拔刀出鞘,抓住几个内侍就往外推。那几个宫人大概都傻,没想到有士兵无视皇威,他们可都是代表着皇上面子!敢对皇差动手,反不成!
张阔早就习惯这小贵人阴晴不定坏脾气,当即就跪下,从怀中掏出卷圣旨,高举头顶,朗声道:“明德将军接旨——!”
这真是完全反过来情况。宣旨人跪着,接旨人却歪在榻上,副懒洋洋神气,好像即使是乾万帝亲自前来,也无法把他从榻上拉起来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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