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后问起来,就说朕不知道。”
乾万帝直看着软轿缓缓离开,前边已经有人飞速去禀报,请求皇后起来。
头顶祖训、长跪不起……
乾万帝冰冷微笑起来。
已经当恶人,又装什无辜呢?
微作出反应时候,这人就立刻炸毛样没命到处逃窜,甚至慌不择路把自己狠狠撞伤。
其实换任何其他人要是这得宠,都早就飞扬跋扈到天上去。只有这个小东西,忐忑不安心事重重紧缩在小小拐角里,恨不得你永远都不理他、不去注意他才好。
乾万帝抱得手重些,明德皱起眉,无意识挣扎下,然后冻着样紧紧缩起来。乾万帝感觉到他有点发烧,直觉上他绝对不应该再去春闱。
但是如果不让他去,他醒来以后会怎样?
会哭,会闹,这都不要紧。就怕他脑子转不过来,以前是炸毛撞墙上就晕乎倒下,这次会下下活活把自己撞死。
凌晨天光从高高窗棂间迤逦而来,淡薄铺在春满宫厚厚暗色地毯上。初春料峭时寒凉空气夹杂着水汽,从远处淡蓝色宫殿重重阴影中弥漫开来,仿佛要把人整个都冻起来样。
乾万帝站在宫殿大门外走廊明昧阴影里,慢慢跪下来,把怀里人放到软轿厚厚银鼠垫子上。
张阔低声问:“皇上……?”
“把他送到皇后那里去,”乾万帝说,“皇后知道怎照顾他,她会想办法偷偷把他送到考场上去。”
“可是皇上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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