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德深深吸口气,唇边有点闪即逝冰凉笑意。
真愚蠢,这后宫里任何人都是。稍微诱导就立刻上钩,贪婪得点不知道控制自己欲望。
他稍微调整下情绪,刚要走上前去,突而耳边好像有什细微风声闪而逝。
上官明德整个人猛地就绷紧——几乎是在千万分之秒之间,正泰殿上方夜空中掠去个黑影,快得几乎看不清。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,上官明德仿佛脱弦箭样窜起来,刹那之间跃而上,凌厉直扑过去!
他们脚程极快,会儿工夫已经从外郭城进入宫城里边。正泰宫巍峨大门已经隐约可见,在夜色中,狰狞兽角反射出惨白月光。
容十八站在宫墙下,说:“就把你送到这里,你自己跟陛下应付去吧。”
般人这时候也不会这说话,明德知道他个性就是如此,于是点点头,道:“容大人走好。”
容十八往后走几步,再回头看时,明德已经推门进去。
他走路时候几乎没有发出什声音来,这个人总是轻手轻脚,好像无时不刻小心谨慎忌惮着什。其实按他地位和蒙宠程度来看,怎样嚣张跋扈都不会有人说什;但是他总是那个样子,好像从来没有舒展坦然时候。
“你快要转明?”
“是啊。”
“那你想干什?”
容十八想想:“大概是当缇骑吧,指挥使之类,……当然也有可能外放,是比较想外放啦,当个镇南将军之类,虽然是云南边疆,但是天高皇帝远,作威作福得多自在。”
明德点点头:“哦。”
厚重宫门在眼前扇扇打开,上官明德走进长长青石正道,前边就是夜色中沉默而威严正泰殿。
他脚步微微顿顿,稍微调整下呼吸。
皇后是怎跟贵妃说?贵妃怎样?是否已经得手?效果如何?这些他概都不知道。
他知道只是,既然那个男人说想“看看他”,那个意思就是贵妃准备漂亮男孩子没派上用场,不然今天晚上那个男人会三更半夜召见他?那人哪次不折腾晚上就能罢休呢。
这种争宠下流不上台面事,得手就得手,不得手,那可真能算得上是难堪到家。堂堂个贵妃,把下三流龌龊事儿拿来教引皇帝,任何个有点自尊帝王都会火冒三丈吧。
“你呢?打算干什?”
明德笑笑:“想去守皇陵。”
容十八几乎没跤跌到树底下去。守皇陵?呆在皇陵里,青灯古佛,食素念斋,辈子不见天日?
“你你你,你没问题吧?你发烧说胡话呢还是失眠欠觉幻听啦?”
明德盯着容十八背影看会儿,半晌才慢慢苦笑起来,叹口气说:“……开玩笑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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