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留你在这里休息几分钟，九点会场见。”靳炎站起身，从西装口袋里摸出
副细银边眼镜放在蒋衾手边上：“这是根据上个月你验光时
数据配，希望你视力在这个月里没发生什
变化。”
蒋衾漠然问：“你怎知道上个月去验光
？”
靳炎正打开化妆间门往外走，闻言回头笑道：“你看，其实也是知道很多事情，不是吗？”
门卡擦声合上。
蒋衾不知道在想什，动不动坐很久。直到化妆间外有人砰砰敲门，他才霍然起身，抓着眼镜走出去。
蒋衾坐在化妆间时候已经换白衬衣，黑色礼服外套，灯光照得他眼珠像琥珀样泛着淡淡透明。
化妆师小心翼翼问：“您脸色太苍白，上点粉底好吗？”
靳炎站在他身后，手扶着椅背，俯下身来从镜子里观察蒋衾脸。
“不用，”他对化妆师说，“他不喜欢。”
化妆师哪敢多说个字，赶紧收拾好东西讪讪退下去。
司高层经理和少数消息灵通人士之外，几乎没人认得蒋衾，看着这幕都觉得非常怪异。有个当红小生忍不住回头问经纪人：“三哥，那个跟靳总走过去人是谁，看上去傲得很啊？”
经纪人立刻比个“嘘”手势，低声道：“别问，装没看见。”
边上有个女星噗嗤笑：“阿三你也太小心，这有什不能说？公司董事呗。”
经纪人很能沉得住气，闻言只微笑，不说话。
当红小生却按捺不住好奇心：“董事？怎没在公司看过这号人？”
结果门外是个穿着金色晚礼服美丽女明星，看到他不禁怔：“抱歉以为……嗯？蒋先生？”
蒋衾根本没认出她，冷淡点点头，擦肩而过。
狭小房间里片寂静，靳炎慢慢低下头去亲吻蒋衾脖颈。蒋衾突然抬手，却被他把抓住，紧接着在脸颊上也亲吻下。
“你看到酒店门口上千枝空运而来玫瑰，会厅里占据半个天花板巨大水晶灯，还有那多艺人和媒体，在们七八岁时候你想过会有这样天吗？”
蒋衾侧过脸，冷冷道：“宁愿永远留在那个时候。”
靳炎不动声色注视着他，半晌才沉沉笑声。
“这是不可能，蒋衾，每个人都随着时间而变化，始终如只有你而已。”
“隐形董事你知道吗？从来不发话，不表态，跟靳总站在条线上。据说靳总能把公司钱全控制在手上就是靠他。”女星神秘凑过来：“知道他跟靳总什关系，说出来怕吓着你。”
“难道是……”
“嗯哼，”女星八卦挑高眉毛，意味深长说：“也不知道是先有这种关系再成股东，还是先成股东才有这种关系。总之是个厉害人物，可不像表面上那斯文，千万别惹他。”
当红小生茫然点头，女星看他这懵懂无知样子，忍不住好心加句：
“——也千万别当着他面招惹靳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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